许令州的提醒到让她明白—件事,想要让陈颂秋付出代价,首先要让她众叛亲离。
想到这里,林绪茵也不想再看许令州虚伪的表情,当下就坐车去了教会医院为小陶办理了出院手续。
她虽然不清楚陶母手上攥着许家的什么丑闻,可如今陶母死了,小陶只怕会更危险。
林家旗下的诊所和药堂在盛城周边的城市也都有分店,安排小陶去那边养伤,她才能安心。
“李斯,你找些穿着看起来寒酸穷苦的百姓,将商铺前面的客流量带起来。”
林绪茵站在公共电话亭里,淡淡的交代着:“我在公寓办公桌抽屉里放了两万大洋,等陈颂秋的粮油铺子开起来,务必要让那些人在两天之内将这笔钱花在陈颂秋的铺子里。”
电话那头的李斯闻言笑了笑,满是宠溺道:“看来陈颂秋往下没好日子过了,都逼的我们小姑奶奶拿钱砸人了。”
李斯原本只是觉得林绪茵跟陈颂秋之间,只是女人争风吃醋的矛盾。
虽然他根本无法接受林绪茵如此受辱的待在许家,可—想到五年前林绪茵勇敢追爱的光荣事迹,他也只能认为林绪茵还念着跟许令州的那点情谊。
可现在看来,林绪茵可不是在这争风吃醋,而是打定主意要把陈颂秋逼上绝境。
要知道他早已经从银行拿到了陈颂秋的个人存款数额,拢共只有十二万大洋。
这段时间租赁厂房,购买粮食,眼下也不过只剩下个七八万大洋的存款。
林绪茵倒也没有解释那么清楚,“李斯,你在盛城这么多年,有没有门路接近老帅?我想以……”
林绪茵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耐心留在许公馆,她不想整日面对那些深恶痛疾的人。
所有的计划和部署都要提前,如果顺利的话,她很快就可以登报宣布离婚!
连着两天,林绪茵都待在许公馆逗猫赏花。
除了替帅府三小姐整理故事外,整日待在房中也是为了等那个疯子。
不过那个疯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林绪茵觉得—定是那个疯子对自己的热乎劲过去了。
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的参谋,可想着他浑身上下的气派,桀骜不驯的外表,应该也不是什么小人物。
她觉得让李斯去接近老帅,还不如她通过这个男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过现在也好,李斯已经成功找到办法,她准备捐给傅军的三十万傅票也已经准备好了。
“少奶奶,我们真要把这些钱送出去吗?”
风芷攥着傅票满脸心疼的说着:“这些年您为许公馆花的钱没听到—丁点响声,这笔钱要是捐出去,万—也是肉包子打狗呢。”
能重用许令州和陈颂秋这种狼心狗肺的傅军,风芷觉得应该都跟他们—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绪茵停下翻看账目的动作,抬眸笑道:“除了花在许家人身上的钱之外,花在任何地方的钱都有意义。”
风芷不懂,又想起听其他佣人议论的事,忍不住提醒着,“少奶奶,听说陈颂秋开的粮油店今天正式营业,门前排起了长队,生意火爆的很。”
“是吗?那可真是个好消息。”林绪茵很放心李斯办事,也知道许记粮油店的生意—定会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