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舍不得
熟悉的温度和松木香包裹着她,她想到刚才用的沐浴露好像就是这个味道。
湿热的气体拂过她的耳廓,带着电流般酥酥麻麻地洒向她的侧颈,随之染上了极淡的绯色。
在那个瞬间,她不自觉地绷直了身体,像是一条离开了水的鱼,不知道该怎么去呼吸。
“嗯?”他发出一声鼻音,似乎是察觉她的分神,音调里隐约多了些嗔怪的意味,左手隔着浴巾轻轻揉捏她腹部的软肉。
何夏苓有些吃痛地皱眉,抬手制止他的动作,随即向后转身,两只手挽上他的肩膀,原本盘好的头发摩擦过他的下颌,没两下就散开了。
“这不是有你在吗?”她弯着眼瞧他,也不愿让他好过。
他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看了眼她的耳垂,唇角不易察觉地上扬,换了个话题:“桌上放了一杯蜂蜜水,喝了没?” 何夏苓噢地拖着长腔,手上的力气松了些,“我以为那是酒呢。” “你是酒鬼吗?”他笑她。
何夏苓没做回答。
“你很喜欢绘画?”她松开手转身搭在一旁的栏杆上,没由头地问他。
连轺看着她的背影,好几缕湿发贴着肩背留下水渍,纯白色的浴巾堪堪遮住臀横纹,露出大片光滑的肌肤,他双手插回口袋,目光看向别处: “现在不好说,至少当时选择的时候是喜欢。” 平静的海面上亮着一艘游船,粼粼的波光像是跳动的金子,何夏苓低头拨弄指甲,小声说那也挺好,至少喜欢过。
“能为我画一幅画吗?”她又问。
连轺愣了一会说好,没问理由,问她想要他画什么。
何夏苓半转身站在他面前说了一个字:“我。” 连轺盯着她,挑了挑眉,“想让我睹画思人?” 何夏苓没理他。
毕竟她自己也只是一时的头脑发热,明天坐上飞机,两个人就此分道扬镳,好比砂砾融进沙滩,想要重逢,几乎没有可能。
后来临时有人打电话给他,何夏苓下意识地离开,拉上窗门。
接完电话,连轺回到房间,发现她正盘腿坐在地毯上,手肘撑着旁边的长沙发,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做什么,他往旁边扫了眼,玻璃杯里的水被喝了一半。
“地上凉。”他往里走提醒她,指尖拂过她的长发,看清她手上拿…
熟悉的温度和松木香包裹着她,她想到刚才用的沐浴露好像就是这个味道。
湿热的气体拂过她的耳廓,带着电流般酥酥麻麻地洒向她的侧颈,随之染上了极淡的绯色。
在那个瞬间,她不自觉地绷直了身体,像是一条离开了水的鱼,不知道该怎么去呼吸。
“嗯?”他发出一声鼻音,似乎是察觉她的分神,音调里隐约多了些嗔怪的意味,左手隔着浴巾轻轻揉捏她腹部的软肉。
何夏苓有些吃痛地皱眉,抬手制止他的动作,随即向后转身,两只手挽上他的肩膀,原本盘好的头发摩擦过他的下颌,没两下就散开了。
“这不是有你在吗?”她弯着眼瞧他,也不愿让他好过。
他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看了眼她的耳垂,唇角不易察觉地上扬,换了个话题:“桌上放了一杯蜂蜜水,喝了没?”
何夏苓噢地拖着长腔,手上的力气松了些,“我以为那是酒呢。”
“你是酒鬼吗?”他笑她。
何夏苓没做回答。
“你很喜欢绘画?”她松开手转身搭在一旁的栏杆上,没由头地问他。
连轺看着她的背影,好几缕湿发贴着肩背留下水渍,纯白色的浴巾堪堪遮住臀横纹,露出大片光滑的肌肤,他双手插回口袋,目光看向别处:
“现在不好说,至少当时选择的时候是喜欢。”
平静的海面上亮着一艘游船,粼粼的波光像是跳动的金子,何夏苓低头拨弄指甲,小声说那也挺好,至少喜欢过。
“能为我画一幅画吗?”她又问。
连轺愣了一会说好,没问理由,问她想要他画什么。
何夏苓半转身站在他面前说了一个字:“我。”
连轺盯着她,挑了挑眉,“想让我睹画思人?”
何夏苓没理他。
毕竟她自己也只是一时的头脑发热,明天坐上飞机,两个人就此分道扬镳,好比砂砾融进沙滩,想要重逢,几乎没有可能。
后来临时有人打电话给他,何夏苓下意识地离开,拉上窗门。
接完电话,连轺回到房间,发现她正盘腿坐在地毯上,手肘撑着旁边的长沙发,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做什么,他往旁边扫了眼,玻璃杯里的水被喝了一半。
“地上凉。”他往里走提醒她,指尖拂过她的长发,看清她手上拿的是他的打火机。
听到他的声音,何夏苓把打火机举到他面前说:“连轺,你教我玩呗。”
“不怕玩火自焚?”连轺垂睫接过打火机坐她对面。
“那如果,已经身处火海呢?”她反问。
连轺将打火机往下甩,合上盖子,火苗瞬间消失。
“那就把这火给灭了。”
何夏苓看着打火机愣怔片刻,神情飘忽,没有说话。
连轺教她一招很基础的点火方式,他三指捏住打火机上下两个面在她眼前慢动作示范:
“然后食指和中指贴着机身向下滑,”火机向外挤将上盖震开。
“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火机,中指收回顶住火机底部,向上用力使火机向虎口旋转,利用食指根部关节顶住火轮,中指再次收回扣住火机底部,向上用力使火轮摩擦根部关节。”
“嚓”地一声,火焰向上延伸,完成点火。
随即旋腕合上机盖,“学会了么?”见她皱着眉头,他唇边的笑意更盛。
何夏苓抓了两下头发,咬着嘴唇陷入沉思,没说会,也没说不会。
连轺看了眼她的表情,挪动身体坐她旁边,带着她的手拿住打火机,按步骤亲手教她。
连续教了两遍,她食指根部的皮肤已经磨出红印。
他用指腹轻轻地揉了两下,把她侧边的头发别至耳后,圈着她的肩膀又低声问:“会了?”
何夏苓拇指和食指捏着打火机在手里打转,偏头恰好贴上了他的侧脸,她看出了他眼神的玩弄意味,垂眼描绘他利落的下颌线,依旧没有回答他。
打火机在她指尖停止了转动,她面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似乎多了点别样的东西。
何夏苓按照他教的动作缓慢地在他眼前复刻,正因为刻意的放慢了速度,她这套动作略微显得笨拙。滑动火轮完成点火,却没有立刻合上机盖。
打火机燃着火焰在她指间旋转,两指关节夹着铰链让火机在四指来回穿行,小指顶着机盖顺时针旋转机身,最后火机回到最初的位置,中指往上一抬,火焰熄灭。
不像是一个初学者的水准。
何夏苓扭头看他,把火机放回他手里,唇边勾着一抹坏笑,“连老师教得好。”
连轺随手把打火机扔到一边,两手圈紧将人带到他腿上,轻轻挑了下眉尾,眼神耐人寻味:“又骗我?”
他忽地想起了她在海边抽烟的模样,心中了然,低头埋在她的颈侧,气体在她的锁骨喷薄,舌尖轻轻舔舐他唇下的皮肤,察觉她身体轻微地颤抖,像是达到目的般,他低低地笑出了声。
何夏苓感觉全身都被他缠绕着,像藤蔓一样,炽热的胸膛紧贴在她身后,他的头发短而硬,扎在她的下颌、脖颈,连同下面那点湿漉传来一阵阵的酥麻,她有些招架不住,眉心微微蹙起,似是在忍耐,又像是在等待时机。
她不喜欢因被动而带来的快意。随即曲腿转过身子正对着他,直着上半身跪在他腿上,比他高出了半个头。
为了稳住重心,何夏苓两只胳膊贴着他的锁骨,手掌交叠在他脑后,低头对上他的视线,故意捏着嗓音:“我骗你什么了?”
她右手从后面绕到颈侧缓缓下滑,语气轻飘飘的:“人?钱?还是……”
“你的心呀?”她指下的力度有意放得很轻,最后停在他胸骨处,尾音勾着问他。
连轺没有说话,近距离地端详眼前的人,卸下了妆容的掩饰,她的五官少了几分攻击性,唇色沁着淡淡的粉,微微分开似乎在引诱他去采撷。
他用手背将她的头发拂至肩后,露出锁骨旁那圈淡绛色的印记,他呼吸不自觉地沉了沉,温热干燥的掌心沿着她的小腿肚绕过腘窝最后在腿心逡巡。
何夏苓见他眼底蕴着波涛、眸色比窗边的夜还要深,眼角弯了弯,了然轻笑。
潋滟的目光缓缓下移,弓着身子低头含住了他的喉结,舌尖轻轻扫过、舔咬,听到他细微的低吟声,她唇角动了动,学他之前的样子,用鼻音“嗯?”地再次问他。
像是在给他煽风点火,何夏苓膝盖往前挪了两寸,无意间擦过他的腿根,她愣怔了一会,又不动声色地移开,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一脸的云淡风轻。
下一秒,连轺两掌穿过她腿心将她的大腿分开固定在腰线两侧,一把将人抱起放到身后的沙发上,弯腰吻上她的唇瓣,轻舔慢咬,声调含糊地反问:“你说呢?”
舌尖趁她失神的间隙越过牙关,席卷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贪婪地攫取这独属于她的气息。
两人的呼吸声渐乱,她不自觉地哼了几声,连轺手指插入她耳后的头发,更加强势地索取、惩罚。
何夏苓被他亲得身体发软,身上的浴巾在各种触碰摩擦中早已松垮凌乱,两只手搭在他的髂骨上缘勉强支撑她坐直身体,手指攥紧他衣服下摆,脖子微微上仰,细碎缠绵的吻随之下落。
紧接着何夏苓被他推着躺下,身后是柔软冰凉的被褥,氤氲的灯光模糊了她的视线,他吻过她的耳垂、脖子,最后停在锁骨,还有往下蔓延的趋势。
“连轺,”何夏苓两手攀着他的肩,低声叫他名字,声线有些打颤。
“嗯?”他不以为意,手掌贴着肩背往下去摸她的肩胛骨,隔着浴巾勾勒她内侧缘的线条。
“我明天上午十点半的飞机。”她扯谎说。
男人听后停下了动作,抬头眯起眼睛看她,幽深的眼眸中是无法掩饰的欲念:“为什么现在突然告诉我?”
“怕你舍不得。”何夏苓看着他说,莫名地有些引人遐想。
她手不知何时从他衣服下摆伸了进去,在他脊背上胡乱摸索,不知觉地将他衣服撩起,露出腹部紧实的肌肉,“你还记得今晚餐吧的那场露天电影吗?”
连轺把她的手捞回来,亲吻她的指尖,哑着音说有印象。
那部电影名叫《爱在黎明破晓前》,是爱在三部曲的第一部。
讲述了美国青年杰西在火车上邂逅法国女孩赛琳娜,两人交谈甚欢相互吸引,在维也纳游览中互生好感度过美妙的一晚,最后在日出之间回归现实并相约半年后再见的故事。
她大二时就看过这部电影,当时只觉得遗憾,可接着看完后面两部,她才体会到了第一部的浪漫。
今晚重新回看,她淡化了对人物和事件的评判,更多的是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好像找到了某种情感上的共鸣。
“其实我想在跟你下车的时候,就想好要跟你上床了。”何夏苓指缝抓着他的短发慢慢地说,眼中的坏意还未散尽,她顿了顿,“这是里面女主的一句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