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人好看吗?”
乔安月面对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还是有些懵,只说出心中的实话。“好看。”“咔嚓咔嚓。”顾延墨手里把玩的玉佩被捏得粉碎,躺在床上假寐之人完全不能理解这种行为。这要气爆炸的样子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去勾栏之地听曲消遣消遣吗,至于当他面生这么大气。等等!难道说这一趟无意间发现了他的大秘密,也或许就在周围?乔安月无意识看了眼在爆炸边缘的人,竟觉得有些困倦。算了明天再去考证吧,今天难得有睡意他绝不能辜负老天的馈赠。良久房间里安静异常,就在乔安月迷迷糊糊将睡不睡之时隐约听到叹息声,和夹杂着不明情绪的话语声。“以后不许去,朕…”乔安月却没听清后半句胡乱答道:“臣老实本分定不会再踏入一步。”小皇帝看着眼前逐渐睡熟的人,眼神也柔和下来。就只是说得好听,要是你真这么听话我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顾延墨熄灭香炉的熏香,走到床边从袖口掏出一把匕首在面前比量许久。最终却在人玉白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真是欠了你的了。”次日乔安月早早来到昨天消遣之地,却发现这里己经空无人烟,旁边倒是有和他一样懵的群众。“彩儿!我的彩儿啊!不说等我的吗。”一名痛心疾首的群众跪地嚎啕大哭,周围人也觉惋惜。这可是整个京城最大的勾栏了,往常也没人管,怎的一夜就没了呢。果然是这样吗,乔安月混在人群里暗自思索。他就说皇帝能上位怎会没有自己的势力,看样子这处己经被废弃了。不过那小皇帝最后那句的意思是说势力还会在烟火之地旁,亦或者是在他不曾注意到的地方。真是狡猾的狐狸,他确实不曾关注的地方确实是最隐蔽之处,难怪之前他会早有准备。接下来的半个月乔安月为了查探敌情亲自逛遍了所有勾栏、乐坊、青楼,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痕迹,而且这些地方干净的可怕。藏得可真好啊,看来他要另想办法了。而远在皇宫中暴躁批奏折的小皇帝又听见暗卫的情报。“禀主子太尉大人他又…又…”“啪。”一支上好的玉雕毛笔应声而断,顾延墨愤怒拍桌,震得桌上东西乱颤。“朕真是太惯着他了。”在房中徘徊一会又道:“清除京城所有青楼、勾栏、乐坊,若是让他再找到一个你提头来见。”“是。”他管不了他乔安月,还管不了这些小喽喽吗。等暗卫消失在眼前顾延墨闭上眼帮自己顺几口气。这个家伙实在太不安分了,真是一点都不收敛。还是找个机会把他带在身边,顺便也…想到一半却又记起他的小将军现在只一心要他皇位,除此之外可能就是要他死吧。良久苦笑一声,“或许这就是手足相残的报应吧。”太尉府月光下乔安月依旧在沉思是不是自己能力下降了,以至于根本没发现任何有关线索。却见一道黑影翻墙而入,他想都没想一飞刀撇出,那人早有预料般单手接住。顾延墨把玩着飞刀走出阴影,“太尉真是好兴致,半夜在外赏月饮酒。”见来人是某只狡猾的狐狸轻抿一口茶淡淡撇出一句。“刀上没毒。”“……”在暗卫们一顿慌张的清理后,被附上各种药水的修长手指在月下隐隐发光。顾延墨与人同坐在桌前,平复好想当场*人的心情才道:“太尉真是繁忙,想必这段时间累坏了吧。”“为了大晋的未来,臣纵使奔波千里也不会感到劳累。”小皇帝对这番话不做评价只冷哼一声,不想听他瞎扯首接进入正题。“最近朕批阅奏折时却发现甚少有有用的信息,所以朕想着以民服混迹其中体验冷暖。”另一人却对此十分不屑。“哦,陛下圣明 ”“但要有位高手保护,朕想来想去还是太尉最合适。”乔安月虽然不知道这人发什么疯,但京城还有前朝余党未清,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这人最好永远也别回来。而他没注意到是小皇帝的白眼己经要翻上天了。“此行无人知晓,也不带暗卫。”不出所料听到乔安月十分迅速且肯定的回答。“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保驾护航。”顾延墨扶额若是能把眼中的杀意收敛些说不定他还能有点信任感。“陛下圣明,何时出发。”“两日后。”“敢问皇上要去何方,臣好准备准备。”“西北。”“为何不往东南走听说那里洪水多发,情况更适合体察民情。”“朕不喜欢。”“哦。”顾延墨只能在心里叹气,他这小将军什么都好就是对他不好,还有当他傻。好歹是新皇怎能不知朝堂上下一大半都是你的势力,东南更是贼窝。他只是想出去度个蜜月不是活够了。乔安月见人无话可说就开始逐客。“陛下可还有其他事?”小皇帝随便扫了一眼道:“太尉院里竹子长势喜人,朕观赏一番。”这时却听身旁人喊道:“来人,皇上喜欢这竹子,还不赶快挖出来送进宫。”“……”次日正赶早朝,马车里乔安月正吃着糕点,就收到丞相吕玉宸投诚的消息。“看来御史大夫还有点本事,让这个老滑头这么快站队,不过…”有点太容易了,还是要小心点。但这投诚条件确实可以,首接嫁家中嫡女以保地位不变,真不愧是能坐稳两代丞相之位的。想我二十有三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丞相家的女儿长得也水灵,不错不错。乔安月想得很好,然而早朝上丞相提出赐婚时皇帝却炸了。顾延墨猛的拍案而起,大声吼道:“朕 不 同 意 !”下面一众朝臣哪见过这场面,纷纷跪下求息怒。吕玉宸站在大殿中央不知所措,不就赐个婚不赐就不赐至于吗。转念一想可能是皇上怕太尉势大反压皇位,虽然己经没啥权利了。旁边的乔安月也深以为然,虽然有些过于激动但也没有别的解释了。顾延墨也意识到行为不妥,又补救道:“咳…朕是说太尉年纪尚小,这种事还不急。”众臣摸不到头脑也不敢反驳,乔安月也对这方面没啥感觉,既然皇上不同意那就等皇上没了再说。“行,今日无他事要奏是吧?退朝吧。”此时一位弱小无助的官员不敢说话。一场早朝如闹剧般结束。当晚小皇帝就再次翻入太尉府,与以往不同的是没接飞刀。“皇上深夜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阴影里乔安月提着长枪缓缓走出,他能感觉到今日没有第二个人跟随,正是杀人灭口的好时机。现在满朝皆是他的人,只要让眼前之人消失,他就能顺利等顶,到时还有谁会纠结皇帝去哪了。“要事倒不算,只是临时改了期限今晚就走。”乔安月眼里流动着淡漠和讽笑,“陛下今晚怕是走不了了。”顾延墨随手抽出长剑挽出一朵剑花。“哦?我看不尽然。”太尉府中仆人这两日放了小假,此时就算两人打到天荒地老都无人能注意到。武器碰撞摩擦声在府中不断响起,惊扰了夜色中栖息的飞鸟。两人毫不收力每一击都不留余地挥出,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刺耳的摩擦才渐渐消失。“小将军,看来这次是我略胜一筹。”此时一柄利刃架在乔安月脖子上,原本的墨色长袍己吸满了血液,而持剑人却是惨不忍睹几乎浑身都流着血,一身便装更是破败不堪。“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你跟谁学的。”方才顾延墨以伤换杀的招数确实让人很难抵挡,就连身经百战的他身上也被划出不少血痕。而那人却谁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以后不许娶妻。”乔安月无语这是什么无理的要求,不娶妻难道和你生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