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进来了一个山羊胡子大夫,冷着脸给我诊脉。
我说我记不得事,他凝神又给我诊脉很久。
最后冷冷地一笑:「脑子坏了也不会比之前差。」
这具身体的原身做什么事儿了?
他只是指了指我旁边的男的说:「你夫君。」
我眨了眨眼,等着他接着说,可他收拾起了药箱,走了都没跟我再说第三句话。
干脆利落地走了。
后来是村子大婶过来照顾我,一边用犀利责备的眼神攻击我,一边嘴上阴阳怪气地讽刺我。
她一边给我喂粥,一边翻白眼。
「你是什么千金小姐哟,不顺心就去跳河,死了再投胎你也没有那个好命。
「你妹妹跟秦秀才情投意合,你没得戏唱,趁早死心,安分地跟阿寿过日子。
「阿寿哪点不好?不就是脑子比平常人反应慢了那么一点吗?这模样、性情哪点配不上你了?」
我老实巴交地喝粥,向门口看过去,阿寿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存在感很低,长时间地看向门外,偶尔看向我的眼神都是怯怯不敢靠近的。
我知道违和的点是什么了。
他的眼睛太过纯澈,像个孩子,一眼见到底,而不是一个成年人。
大婶察觉到我的目光,叹了口气:「阿寿,别等了,你爷爷要走好久,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看着大婶可怜悲伤的眼神,忽然意识到她口中的「走」是另一个意思的离开。
我看着屋子里的灵堂设置,喃喃自语:「不是给我设的啊......」
大婶神情一变,大翻了一个白眼:「美得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