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这日,羌国城墙外拢着蒙蒙细雨。
父亲和萧妩站在城墙上送我,城外的军队严阵以待,枪头对准的,却是我们这群即将出发的‘贡品’。
随我们同行的有一位言官,名为柳唐。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城墙之上,感慨道:「这群狗屁倒灶的武官!」
我对柳唐印象不错。
是一个嘴巴很厉害的刻薄好人。
上一世推动女子恩科之时,是他把朝中反对的大员全都阴阳怪气了一通,可以说出了不少力。
他有一个女儿,因生产不顺,先天痴傻。
算算时间,大约就是这几月出生的。
唉。
谁叫我这人心善。
柳唐得了我的提醒,半信半疑的找城门口的朋友去了。
我等着吉时出发,模模糊糊竟然看见城墙上有两道身影争执了起来。
只是看不真切。
监军又催着我们尽快出发。
于是等柳唐气喘吁吁地回来,强撑着上了马,紧赶慢赶出了二里地,他才八卦道:「真是作孽,大公主非要今日与相公子成婚,这下好了,人家不愿意,闹的大家都不开心。」
出了皇帝的视线,监军也不演了。
「早点娶公主,有什么不乐意的。」
柳唐灌了两口水,道:「相公子听说要提早完婚,突发癔症!」
监军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