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灰色的云絮压得极低,将皇城笼罩在一片沉闷的死寂里。沈清辞裹紧了身上洗得发白的素色棉袍,指尖仍冻得发僵,连带着怀里那半块温润的白玉佩都沁出了凉意。玉佩是父亲沈毅留给她的唯一念想,边缘被岁月磨得光滑,正面刻着的“清辞”二字,此刻却像烙铁般烫着她的掌心。
囚车轱轳碾过青石板路,留下两道深陷的辙印,就像沈家一夕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沼的轨迹。三天前,父亲还是镇守北疆的护国大将军,举家上下尚在筹备她的及笄礼;如今,“通敌叛国”四个字的铁牌钉在沈府朱门上,满门男丁关入天牢,女眷则被贬为奴籍,发往各王府为役。而她,作为沈家仅存的嫡女,被一道圣旨“恩赏”给了靖王萧玦。
提起靖王萧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