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又怀上了,是个男孩。村里的干部打过招呼,一家不能有两个孩子,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处理不好的话,不仅男孩没了,还会被拆墙扒屋。我是女孩,冬至那天,全家决定把我送人。
一,六岁那年的冬至,寒风透过窗户的缝隙钻进屋里。
饭桌上的气氛比屋外的天气还要冷上几分。妈妈挺着隆起的肚子,
夸张地将一张医院的B超单拍在油腻的桌面上,声音里带着一种扬眉吐气的响亮。
“是个儿子!”那张薄薄的纸片,仿佛一道圣旨,瞬间改变了屋内的空气。
爷爷刻板严肃的脸,罕见地泛起了红光。他面前摆着一个小小的酒杯,里面已经空了。
平日里,爷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