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混着雪水往嘴里流,又咸又涩。雪桃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想用疼痛保持清醒,可意识还是像被大雪盖住似的,一点点往下沉。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变成荒原上一捧冻尸时,突然感觉有人轻轻碰了碰他的脸。
不是夜烬那种冰碴子似的触碰,是暖的。带着点草木的清香,像春天第一场雨落在新草上的味道。
"还活着呢。"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晒过太阳的棉花,软乎乎的,"小狐狸,别睡。"
雪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掀开条眼缝。模糊的光影里,他看见个穿月白袍子的人蹲在面前,袖口沾着点草屑,看着一点都不凶。最显眼的是他的耳朵,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