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我六十岁,佝偻着背在垃圾桶里翻找塑料瓶。不远处,
城市中心广场的巨幅LED屏上,正播放着本地杰出企业家的专访。
那张脸我到死都认得——赵军。我曾经当亲弟弟一样对待,掏心掏肺帮他发家的“好兄弟”。
屏幕里,他西装革履,意气风发,身旁挽着一个温柔的女人,
眉眼间像极了我那因病早逝的妻子,晚晚。心脏猛地一抽,针扎似的疼。我想起二十多年前,
我跪着求他借钱给晚晚做手术,他却搂着新欢,将一张百元大钞扔在我脸上,
骂我是个没用的废物。“陈默,不是当兄弟的不帮你。实在是这年头,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