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站台慢慢向后退。从今以后,我陈望舒,只为自己活。到了首都,我进了纺织厂当技术员。整天被机器声还有画不完的图纸填满。在这里,没人认识青山大队的陈望舒,也没人知道我嫁过人。我就是我。白天跟师傅跑车间,晚上就去夜校,把以前没学的都补上。干满第一年,厂里给了个技术革新奖,五十块。我没留,钱全都寄回了家。后来收到我爸的信,说家里盖了新房,让我别惦记。信的最后,轻描淡写地带了一句,江绍亭病了,听说病得不轻。我把信看完了,折起来,塞进抽屉最里头。他病他的,关我什么事?又过了一年,厂里觉得***得还行,让我去大学念书,脱产。没想到,开学没多久,江绍亭的信就寄过来了。信封上那几个字看起来瘦弱无力。我在原地站了一会,最后还是拆开了。他没道歉,也没提过去,信里写的全是...
收起 展开3
我回到家,江绍亭正在院子里跟柳倩倩说话。
柳倩倩哭得眼眶通红。
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望舒!”江绍亭叫住我。
我停下。
“你去哪了?”
“随便走了走。”
柳倩倩看到我,立刻擦眼泪,往后退。
“望舒姐,你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了?”
她被我问得愣住。
江绍亭皱眉:“望舒,倩倩心里难受,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她难受,跟我有什么关系?她难受,我就得把我的日子也过得难受?”
“陈望舒!”
江绍亭声音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