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收到了一个送往停尸房的快递。寄件人是我七天前火化的妻子。
手机屏幕的冷光在黑暗中刺痛了我的眼睛。凌晨三点二十七分。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像节拍器一样准确而有规律。我摸索着戴上眼镜,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啤酒罐从茶几上滚落,发出刺耳的声响。谁会在这种时候上门?透过猫眼,走廊空无一人,
只有那盏接触不良的灯忽明忽暗地闪烁。正当我准备转身时,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来自楼下大门。我住在四楼,这是一栋老式公寓,没有电梯,
也没有夜间门卫。“谁啊?”我压低声音问道,不想惊动邻居。没有回答,
只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