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回笼的瞬间,一股浓郁的、混合着烟草和饭菜的陈旧气息,粗暴地灌入了我的鼻腔。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那惨白的天花板,
而是一片斑驳的、挂着一盏昏黄灯泡的屋顶。灯泡下,一张掉了漆的八仙桌,
围坐着一圈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二叔涨红着脸,
正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这可是皇城根儿底下!别说三万,就是五万,
砸锅卖铁也得拿下!这叫什么?这叫占龙脉!”三姑磕着瓜子,附和道:“就是!
我听单位王姐说了,她家亲戚去年买了个后海的小院儿,这才一年,转手就翻了一倍!
这钱放银行,那就是傻子!”桌子中央,一份摊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