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电话打进来时,我正站在天台入口。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没半点商量的余地:“你哥撞了人要坐牢,你必须去顶罪,不然我就从四十楼跳下去!”
我没往前走,指尖掐着手机壳的棱角,过去二十多年的画面突然涌上来——
她把鸡腿夹给哥哥,把我的学费挪给哥哥买车,连我生病时,她都在忙着给哥哥介绍对象。
“妈,”
我打断她的哭嚎,语气平静得可怕,
“你跳吧,安心死。你没了,哥进去了,家里的财产就没人跟我争了。
头七我会给你烧纸,烧多点,让你在下面也能帮衬哥。”
电话里一片死寂,接着是手机摔在地上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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