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热好的汤走出厨房时,沈言已经换好了睡衣。他穿着我给他买的灰色真丝睡袍,头发还在滴水,几缕湿发贴在饱满的额前,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律师的锐利,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存。
他正拿着毛巾擦头发,看到我,便自然地走过来,从我手中接过汤碗。
“我来吧,小心烫。”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我的手背,那里的皮肤却因为紧张而一片冰凉。
他微微蹙眉:“怎么手这么凉?是不是穿少了?”
说着,他放下汤碗,用他温热的大手将我的双手包裹住,轻轻地哈着气,试图温暖我。
这是我们之间再寻常不过的亲昵动作。可在此刻,我却只觉得一阵恶寒从脊椎骨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