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湿气贴着脊椎蛇行而上,陆离的意识在剧痛与混沌的夹缝中挣扎浮沉。客栈腐朽的木梁在视野里扭曲旋转,鼻腔里充斥着九尾残留的淡淡焦糊味与浓得化不开的血腥——那是他自己的血,从被师门洞穿的丹田、被血祭撕裂的经脉里汩汩渗出,浸透了身下冰冷的砖石。
“嗬……” 他试图吸气,胸腔却像压着千钧巨石,每一次微弱的起伏都牵扯着濒临破碎的脏腑,带来灭顶的痛楚。九尾强行点化“红尘炼心”道途的虚弱尚未过去,墨锁镇压祸斗灾厄之力的反噬又抽干了最后一丝灵力。此刻的他,比初入这陋巷仙栈时更加脆弱,如同一盏随时会熄灭的残灯。
就在这时,一股截然不同的阴寒,毫无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