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林未,你听到了吗?”他加重了语气,“我们离婚吧。”我听到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扎进耳朵里。但我没有想象中的心痛,反而有一种靴子终于落地的荒谬解脱感。三年的婚姻,像一场漫长的凌迟。我一直在等这一刀,或早或晚。“哦。”我放下杯子,发出比冰块碰撞更冷漠的一个音节。沈言愣住了。他大概预演过无数种场景。我可能会哭,会歇斯底里地质问他这三年算什么,会像个泼妇...
他像是找回了理智,语气缓和下来,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你闹也没有用。我跟小晚……我们才是应该在一起的。当年如果不是她家里出了事,必须出国,我们……”
“停。”
我打断了他,实在没什么兴趣听他们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沈言,我不想听这些。协议呢?拿来我签字。”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最终,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推到我面前。
《离婚协议书》。
字体加粗,黑得刺眼。
我拿过来,一目十行地扫过。
财产分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