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江城,天气像个闹脾气的孩子,闷热里裹着湿漉漉的水汽,黏糊糊地糊在人身上。
周闲套了件洗得发白、透出点棉线本色的旧T恤,下身是条松垮垮的灰色运动裤,
趿拉着同样灰扑扑的人字拖,
慢吞吞地推开“金樽”会所那扇沉甸甸、缀满金色纹路的厚重大门。
门内扑面而来的冷气激得他一个哆嗦,
那冷气里还混着名贵香水、雪茄和昂贵食材的复杂气味,浓烈得有点呛人。
巨大的水晶吊灯悬在挑高的天花板上,光芒刺眼,把铺着繁复花纹地毯的长廊照得亮如白昼,
也把他一身格格不入的廉价装束照得无所遁形。
几个穿着修身旗袍、身段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