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曲重云跪在地上被一盆水泼了个正着。
刺骨的凉从她的脚心窜上头顶,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面前,儿子拎着水盆质问,“回来这么晚,是想饿死我们吗?”
曲重云茫然,她不是被儿子赶出家门,冻死在1994年的冬天里了吗?骨头缝里的寒冷还未消散,婆婆冲到面前,一把抢过她手中还未捂热乎的工钱。
“七天就挣了两块?果然没有男人就是不行!要我说,女人就乖乖呆在家里,抛投露面想要勾引谁?”
婆婆神色鄙夷,又想到了什么,抬手就是一巴掌,“还是说,你拿钱给外面的野男人去了?”
“你个水性杨花的骚蹄子,别以为我儿子死了,就治不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