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栀摇头,她慢慢悠悠的拿起程野送她的车钥匙。发动机轰鸣时,二楼的窗帘动了动,温北栀透过后视镜看见程野赤裸的上身出现在窗口,怀里还搂着衣衫不整的孟安然。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倒车,直到车尾灯消失在林荫道尽头。第二天阳光晴朗,温北栀压了压鸭舌帽檐,帽檐投下的阴影刚好遮住她眼下青黑。背后未愈的伤口在汗水浸润下隐隐作痛,她今天回组织才知道,到了练枪的日子。三十米外,程野正从背后环着孟安然。他左手拖着她...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恨死你了……”
酒精和情绪的双重冲击让她渐渐失去意识,最后的记忆,是那双熟悉的手臂将她打横抱起,和那个曾经让她安心的怀抱。
温北栀在熟悉的气息中沉沉睡去,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醒来时已经在熟悉的客房里,宿醉像把钝刀在头骨里搅动,她摸索着起身,赤脚踩在地毯上时,昨夜的酒精仍在血管里嗡嗡作响。
整栋别墅安静得诡异,她摇晃着走向厨房想喝口水,路过书房时,她脚步一顿。
余光瞥见程野书房门的细缝中看到一闪而过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