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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后,我就被告知需要手术。
我躺在手术台上,右腿已经没了知觉。
麻醉师调整着点滴流速,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清脆冰冷。
“厉先生,再确认一次。”
主刀医生拿着签字板,“右腿胫腓骨粉碎性骨折,伴随血管神经损伤,必须截肢。”
我接过笔,在同意书上签了名。
“可惜了。”
医生叹气,“这么年轻。”
我没有说话,转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麻醉剂顺着静脉流进血液,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最后的画面是父亲站在南极科考站前对我笑的样子。
醒来的时候,右腿轻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