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给不了你名分,我们还是朋友。」我爱了裴声十年。换来轻描淡写,一句朋友。......那场倾盆大雨,下了整整两天。南城泡在雨里,潮湿入骨。我睡不着,总在夜半爬起来,摁开火机。我跟裴声那年,他还是只个没钱付房租,住半地下室的混混。湿潮的空气中,只有打火机那一簇火光。「啪嗒」「啪嗒」,引燃又熄灭。顶着寸头的裴声盯着一身校服的我。「想清楚,程芝。」「我这种人,没出息的。」「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
我还记得,跟裴声的第二年。
南城来了场大流感,死亡率3%。
我体质差,没抗住被强制隔离。
眼睛烧的迷迷糊糊的,却看见裴声的脸在我眼前晃。
一度以为是梦。
拉着他的手,哑着嗓子喊他。
「裴声,我好想你啊。」
「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一天大概只能清醒那么几分钟。
裴声从来没在我面前哭过。
那天却嚎的像条狗。
他一个混子,不知从哪里找的门路,进学校当志愿者。
从A栋轮值到C栋,才在隔离名单上看见我的名字。
我骂裴声是傻子,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