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脸,忽然想到五年前,裴川刚死的时候,我抱着牌位日渐凋零。那时裴屿也是这样拿着刀比在脸颊旁,流着眼泪对我说。「还有哪里不像?我全都改。」「你别跟他走,你看看我,行不行?」-----温宁的存在,是裴屿第138个情人透露给我的。十分钟前,我刚叫人把裴屿从她床上拖下来,绑了双手押上车。这位欢场娇客许是听过我的作风,很是规矩地穿好衣服站在我面前,不卑不亢。「裴先生给我钱,我每周三次为他提供服...
天刚亮,我疲倦地睁开眼。
热烫的呼吸喷在我的后脖颈。
裴屿睡得很熟,整张脸埋进我的颈窝,手臂箍在我腰上,是缠绵又霸道的姿态。
在床下我们有多憎恨彼此,在床上就有多凶猛地将对方吞吃入腹。
只有这样极致的爱恨,才让我有活着的感觉。
我转头,静静地看着裴屿因熟睡而宁静的脸,手指眷恋地顺着他的轮廓勾勒而下,包扎的纱布也不能减损半分英俊。
十五年了,这张脸我还是怎么都看不腻。
他灼热的身体让我有些意动,手指从他精瘦的腰腹游走到后背,摸到厚厚的纱布。
算了,刚挨过鞭子的人,我没有浴血奋战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