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深扯过西装外套扔在顾清欢身上,却盖住了正在输液的右手。“明天有贵宾要来。”他背对着病床整理袖扣。“我可不想让别让人以为我家虐待佣人。”林若溪突然掀开顾清欢的被子,细长的指甲划过她腰腹间的疤痕。"哎呀,这怎么有处旧伤?该不会是堕胎留下的吧?"周砚深身形微滞,眼底露出一丝动容。那是五年前顾清欢为了救下差点从海边悬崖踩空的他,生生被崖边尖锐的石头划开腰腹,缝了十几针才留下的疤。但很快,他还是冷下了脸...
手术灯亮起时,周砚深脑海中又浮现出自己只用余光扫了一眼的人。
病弱,苍白,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半睁开的眸子看向他和林若溪,似乎带着释然和解脱。
而那双并没有完全睁开的眼睛,让他的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
太像顾清欢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是她呢?
心底的恐慌感自手术灯亮起后越发浓烈,他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烟,却在想到这里是医院后又生生止住了点燃的冲动。
荒诞的想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没忍住,拿出手机给家里的佣人打去电话。
“怎么了先生?”
周砚深张口,喉间却干涩的厉害。
“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