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稚沉默了很久,祁玄夜便耐心的等待着。片刻后,祁玄夜觉得殷稚不会答应,面露沮丧道:“你若不愿意,我不勉强。”“我愿意。”“什么?”“我愿意啊,公子怎么会觉得我不乐意呢?我已是公子的人了,公子想让我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一弱女子能依附的只有公子了。”说这话时,殷稚氤氲了双眸,楚楚可怜的看着祁玄夜。祁玄夜瞧着心好似被猫挠了一下,痒痒的。他吞咽了下口水道:“既如此……劳烦你了。”“嗯,公子也别紧张,我会轻一些的。”祁玄夜觉得这话怪怪的,至于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他只能哂笑了下,双手撑着浴桶边沿,微撑着上半身。他将胸膛送近了一些,略显羞涩道:“我快一些完事,不会拖很久的。“殷稚故作红脸的垂下眸,似蚊子一般的应了:“嗯。”两个时辰后,殷稚离开了祁玄夜的寝屋。而祁玄夜轻蹙眉,垮下了脸。他胸口两点疼的厉害,嘴巴也莫名开始发酸。真是怪哉!他到底得了什么怪病啊。翌日,祁玄夜又将严蔺给叫了过来诊脉。严蔺的脸色比祁玄夜的脸还臭,他把完脉后气愤的甩开他的手,怒道:“你有完没完?”“今天也是太医院招募太医的考试。”祁玄夜见严蔺气愤,有苦难言。“我真不是戏耍你。”“呵,你好的很,一点毛病都没有。”“可我胸口疼,手酸,嘴酸。这还叫一点毛病都没有?”“我今日进食的胃口都没有,嘴都张不大。”严蔺见他说的煞有其事,不像是假的。他起身走近他,拧着剑眉,居高临下看着祁玄夜。“张嘴,我看看。”祁玄夜迟疑了下,仰头看严蔺,微微张了嘴。严蔺嫌祁玄夜慢,伸手攥住他的下巴,左边看下,右边看了下。“吐舌头看看。”祁玄夜按照严蔺的意思吐了舌头,严蔺就观察了下舌苔。不看还发觉不了毛病,一看问题就来了。他松开手,一脸凝重的看着祁玄夜,缄默无言。这表情过于严肃,让祁玄夜有点心慌慌。他忙问:“我没事对吧?”“你觉得呢。”“你这深沉表情,我不会很严重吧?”严蔺一副欲言又止的严肃表情,让祁玄夜心头突突。他镇定的再次询问:“说话。”严蔺摇了摇头,淡淡道:“你还治吗?”“什么意思?”“你要想治,我就给你开方子。”“你的表情和语气告诉我,我好似得了不治之症。”严蔺沉吟了下,认真道:“倒也没这么严重。”祁玄夜:“所以……我到底怎么了?”“你啊……有点虚。”“!!!”“大概是近几天纵欲过度造成的,需进补。”“短时间内不要再行房事了,以免亏的更厉害。”祁玄夜得了话,下意识的张了张嘴,最终缄默无言。严蔺微叹了一口气,背起药箱道:“我先走了!考试要来不及了。”“……”严蔺出去后碰上了端茶过来的芍药,他立马将人给拦下。他将芍药拉到无人处,沉声道:“芍药姑娘,多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是这样的。这几日殿下是否日日与他劫来的姑娘厮混。”芍药听了后脸唰的一下红了,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她小声问:“严公子,可是有什么问题吗?”“问题倒是没有,就是殿下近来频频传我过来,不是这痛就是那酸的。在下秉持医者的操守,替殿下瞧了瞧,并无什么不对的地方。”“但看舌苔有点虚。”“严公子的意思是……殿下年纪轻轻就肾虚?”芍药诧异中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询问严蔺。“我并不确定。”“这可如何是好?殿下千金之躯,怎会……这日后若是娶了正妃,纳侧妃进府,岂不是让人笑话。”“这……”“需进补,食补对吗?”“嗯,偶尔补一补也是有助于身体强健的。”严蔺跟芍药说了好一会,严蔺临走前对芍药道:“记住!今晚千万别让你们殿下胡来了。”“过了今晚七日春就解了。”“明白了。谢严公子提点。”当天晚上,祁玄夜又双叒叕七日春发作了。在还没失去理智前,芍药和紫菱一块用玄铁链将祁玄夜给锁住了。无论祁玄夜怎么挣扎,都没挣脱开。芍药和紫菱都不敢久待,关上门守候在门口。屋内时不时传来祁玄夜挣扎玄铁链撞击的声音。紫菱急得踱步徘徊,嘴里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殿下好像很难受。”“淡定。严公子说忍过今晚这七日春就解了。”“可是……殿下千金之躯,怎能受这等苦?”“忍一忍就过去了。”“芍药姐姐,你冷漠,你无情。”“你还无理取闹呢。”两人拌了一会嘴,双方都叹了一声。屋里的动静声持续着,没有消停的时候,听的人心浮气躁。紫菱越听越替她的殿下委屈,抽抽搭搭,拿着帕子擦拭眼泪。芍药看了一眼,迟疑道:“要不将夫人给请来安抚安抚吧!”“殿下这般折腾,闹不好旧伤添新伤。”“我这就去请。”紫菱落了话,小跑出院子去请殷稚过来瞅瞅。殷稚再次来到了祁玄夜屋里,这次她没想祁玄夜的两个侍女用铁链锁着他。奇怪的是本还恼火想挣脱掉玄铁的祁玄夜再看到殷稚的那瞬间变得异常的安静。殷稚已经有经验了,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晚上。所以她走近他后,自然的坐在他身侧。她掏出了帕子,替他擦去额头冒出来的汗。她边温柔的擦,边体贴的问:“很难受吗?我能为你做什么?”祁玄夜是难受的,这七日春发作简直要他半条命。就感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全身爬,抓心挠肺的难耐。也可能今日是最后一日,没有刚中七日春时那么难受。这会他并没有想对眼前女子做点什么或者说让眼前女子对他做点什么。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要个浅浅的慰藉下躁动乱跳的心。“吻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