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偏偏失算了。
“好端端的，她去什么皇宫！”沈兰卿抬袖一挥，把旁边的药碗打碎了。
“不过也好，躲过了第一招，还有第二招等着她呢，我就不信她失了身，国舅爷还会要她这种脏女人。”
丫鬟会心一笑。
“是啊，到那时候，您就是唯一的国舅夫人。”
裴序迟一路策马狂奔，去找了皇后裴如星。
皇后看到他一脸诧异。
“摇光她早就离开了啊。”
“今日一大早，她就跟本宫要了一道和离懿旨，看她马车都准备好了，应该是出城去了。”
“怎么，难道她没告诉你吗？”“什么，和离？”裴序迟脸色惨白，浑身僵硬在那里。
“她走了？”“这怎么可能！”裴序迟只觉得自己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
“摇光她四处举目无亲，离开了上京，她还能去哪儿呢！”“该不会……”裴序迟想到什么，顿时脸色苍白如纸。
“她难道想不开，去寻死了不成？”我从上京离开之后，就去了大漠。
寻找我的师父。
准确来说，是我姐姐的师父。
他是隐居世外的高人，为了保护他，也为了保护姐姐，他的存在我没对任何人提过。
在披星带月下赶路。
望着清冷的月光，我又陷入对姐姐的思念。
从小父母早逝，是姐姐祝昭月亲手把我养大。
我和姐姐相依为命，她一生未嫁，却给我取名摇光。
她说我就是她的光。
她创办女学堂，救助流浪的孤儿，又用三年的盘缠，给我找了个顶好的郎君。
可就是这么好的她，却在进宫给皇后娘娘治病的时候，落入裴序迟手里。
当时他带着沈兰卿去宫宴，宫宴结束后他们觉得无聊，就去了上林苑看斗兽的兽戏。
我姐姐就是死在那场兽戏中。
从书房里偷听到裴序迟说的那些话，我用尽手段被放出暗室，就疯了一样去寻找当初斗兽场上的见证人。
其中包括永安王梁同遇的妹妹永宁郡主。
曾经在上香途中，我救过永宁郡主一命。
听到我有所求。
永宁郡主皱着眉头告诉我，“摇光，你还是别知道了，我怕你受不了。”
她一脸为难，却抵不过我的苦苦哀求，还是说出了当初的真相。
她说姐姐从头到尾都在挣扎。
她直到身体被撕成碎片，倒下的那一刻，都在和那些猛兽对战。
是那些看戏者。
笑得前仰后合。
那些造成杀戮的凶手，却只把这当成一场玩乐。
那个时候我就告诉了永宁郡主我的计划。
我要的不仅是和离。
还要报仇。
永宁郡主一脸担忧的看向我，“可是那毕竟是皇后的弟弟，当朝国舅，你凭借自己的力量不是螳臂当车吗？”我淡淡一笑。
杀人这件事情，又不只是单看力量强弱的。
譬如那一晚，我同意裴序迟留宿在我的房间里，又柔情似水的劝她喝了那杯酒。
就是给他下了毒。
如果不出意外，三日后，就是他毒发之时。
连着赶路好几日，秋霜都累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