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宁提高了声音，“姜南笙，你的道歉呢？”
姜南笙揉着自己的小腿肚，“现在该让顾轻舟跟我道歉！”
“姜岁宁！行了！”顾寒川蹲在姜南笙身旁，他抬头，冷飕飕的呵斥。
“粥粥被你教坏了！”
顾寒川一语定性之后，老太太附和道，“让你按名门淑女的路子培养顾轻舟，姜岁宁，你看看你把轻舟培养成什么样子？”
嘟嘟又在哼哼唧唧，他的低呜声勾出了顾老太的护犊之情。
顾老太严肃道，“顾轻舟，你今天必须向你哥哥道歉，不然，我就将你开除！我决不允许学校里出现，对顾家长孙有威胁的人！”
以前，嘟嘟也只是向老太太告状，粥粥弄疼他了。
老太太心疼孙儿，但从未亲眼所见。
如今，她亲眼看到，粥粥轻轻一推，嘟嘟就像纸片般飞出去。
老太太心如临大敌！
姜岁宁神情淡然，“顾老夫人，您虽是学校的校董之一，您没有权利开除在校学生。至于刚才发生的事，孰对孰错，我相信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姜岁宁往不远处，摄像机的方向看去。
“刚才，姜南笙是站在镜头前，和粥粥说话的，她和粥粥的一举一动，网络上的人，都看得到。”
本来环抱小卫士的演讲比赛，就是省儿童台的直播节目。
导演看到粥粥在台上脱稿演讲，为了造热度，他让摄像镜头，一直跟着粥粥拍摄。
姜岁宁刚才就看到，粥粥把姜南笙一脚踹倒了，就先去确认了，摄像镜头拍摄到的内容。
这下，老太太愣住了，姜南笙的脸色顿时如万花筒般，千变万化。
礼堂里的其他家长，都从手机上看到了网络上掀起的舆论。
“我们学校上热搜了！”
“叶董的身份这么快就被扒了！”
“群众的眼睛还真是雪亮的，他们不知道顾总离婚了，却能看出来，姜南笙是个小三。”
“我也不喜欢姜南笙，整天跟我老公勾肩搭背的。”
“前天晚上，我去接我那喝醉的老公，我就看到，姜南笙坐在裴少的腿上，还把自己的内衣脱下来，挂在徐少脸上。我老公说，他们只是在闹着玩。”
家长们在议论纷纷，顾老太太呵斥省台的导演：
“快把直播关了！要是顾家名誉受损，我会起诉你们的！”
省台导演汗流浃背，“叶董，我已经把直播关了。”
刚才发生的事，让导演反应不过来。
等他回过神来，他连忙让摄像师关了直播，可顾老太太要开除粥粥的话，还是被播出去了。
校长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他走过来，打圆场，“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大家都散了！”
校长示意其他老师，引导家长们离开礼堂。
顾老太太冷哼一声，粥粥到底是她的孙女，她不和粥粥计较，但她绝不会就此放过姜岁宁的。
“粥粥，我知道，你心里是舍不得顾家的，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想清楚，要跟妈妈，还是跟爸爸？！”
粥粥的视线已变得一片清明，“我要跟妈妈……”
老太太冷冷的剜了姜岁宁一眼，无声的警告她，别对粥粥施加精神控制。
“粥粥，你是看你妈妈一个人离开顾家很可怜，你才陪你妈妈离开的，对不对？”
当老太太得知，顾寒川和姜岁宁签了离婚协议后，她大发雷霆，砸坏了家里不少东西。
今天她特意来学校，就是为了给姜岁宁一个教训。
“不是的。”粥粥毫不犹豫的否认。
“我知道当着你妈的面，你不想让她伤心，”老太太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
粥粥掷地有声，“妈妈在家里很累，很可怜。但我跟妈妈离开，是因为我也不喜欢那个家！”
礼堂里，人来人往，有不少人假装不经意的走过，实则拉长了耳朵，想听听顾家的八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