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应该啊,她昨晚的手术,很成功。
不多时,廖太医背着药箱匆匆忙忙地走了进去。
在一翻查探之后,这才对着长公主道:“恭喜长公主,***气息平稳,已经度过危险时刻了!”
“什么?”长公主不解,袖口之下的手渐渐握紧,“你确定没看错?你前两日不说他没救了?”
“老臣不敢撒谎,***身上的伤***了包扎,脉象也缓和了不少,真不知是哪位神医来看过?”
“什么神医都没有!你老糊涂了吧!昨日除了王妃,还有谁能来!”陆知夏想都没想便打断道。
“原是如此!”廖太医恍然大悟般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须发,摇头晃脑道,“倘若王妃不懂医术,莫非真是冲喜起了作用?”
“你!”陆知夏无语。
长公主眸光犯冷,朝着门外的云锦书看了一眼,出声问道:“王妃,***的伤口是你处理的?”
“是。”云锦书大方承认。
她没想她答的这般轻松,眉眼间染上疑惑:“我只知道你长姐精通岐黄之术,可未曾听闻你也懂医?还是你背着本宫,偷偷带了别人进府?”
话语里满是试探,云锦书并不想透露过多,便随便扯了个理由回答道:“略懂皮毛罢了,长姐一得空就在家中钻研医理,我耳濡目染,自是知道一些。不过昨日母亲亲自命人将门房锁上,锦书即便是有心,也带不进来人呐。”
“是么。”长公主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看来是***的福泽深厚,娶你入门还真的娶对了。”
“是母亲配八字在先,锦书不过是举手之劳。”
长公主看着她恭谦有礼的模样,心下生厌:“好,既然王妃有这般本事,便早日留下子嗣才好,免得夜长梦多。”
旋即回身吩咐廖太医重新开张方子,带着陆知夏走了。
“娘!”出来后,陆知夏不爽,拉着她***胳膊委屈道:“你怎么就这样放过这**了!女儿刚才可是狠狠挨了她一巴掌!”
“你急什么?”长公主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她原本名声就不好,你莫不成想跟她比个高下?这不是自降身份么。”
陆知夏咬牙,愤懑地跺了一下脚。
长公主将她的碎发撩到耳后,轻声道:“忍一时风平浪静,你晚哥哥若得佛祖保佑,平安无事,你便多在他耳边说说好话。一个新来的王妃而已,难道他会不舍得?”
“可是......。”陆知夏有点犹豫。
虽然她是喜欢晚哥哥,但晚哥哥对她向来都不冷不热,而且还有洁癖,丝毫不能忍受他人的肢体接触。
上回一个贱婢就不小心撞到了他,他便直接将那贱婢的胳膊给卸了,着实可怕。
不过***话倒是点醒她了,晚哥哥绝对没想到自己***娶了媳妇,万一那**想碰他,不用等旁人出手,他就能自己解决了,这样不更好?
想到这里,她眸中闪过一丝阴毒,笑着说道:“娘,女儿明白了。”
荷香榭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云锦书抬步快步跨入内室,伸手替迟非晚把脉。
他的心跳似乎比昨天强健了许多,脉象相较于之前也平稳了下来,所以并非回光返照。
真是可怕的身体素质,要换成别人,没个三五天都醒不过来。
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又打开空间调制了一些特效药,给他注***点滴。
一整套流程下来,迟非晚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哪有醒过的模样?不会真是那婆子眼花,看岔了?
但不得不说,他长得是顶好看的,眉眼冷峻,鼻梁高挺,棱角分明的轮廓让他在坚毅中带了几分魅惑。
若非多日不进食有些形销骨立,这颜值这身材,放在娱乐圈都是顶流的存在。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
云锦书快速将东西都收入空间,起身走到外室,没成想又看见花颜红着一双眼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她的脸颊红肿,显然是被打过。
“王妃,求求你了,让臣妾伺候***吧!臣妾自知身份低微,可长公主的意思臣妾实在不敢忤逆,求王妃成全!”
说完重重叩头。
云锦书眸光暗了暗,她今日的力度比起昨晚来,可是更大了些。
“你不必求我,你方才该听到廖太医说***身子已有好转,既然无事,那你又为何要在这种节骨眼上圆房,当真不替***考虑了?”
花颜紧咬着下唇,晶莹的泪水沁出眼眶,仿佛下一秒就要掉出来。
云锦书不喜欢看女孩子哭,何况还是跪着求自己,心下也不免软了几分,忍不住解释。
“我并非不让你圆房,只是***的身体还受不起那***,不妨过几日等他醒了,你亲自服侍他。”
迟非晚毕竟是个正常男人,应该不会拒绝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吧?更何况还是自己的侍妾。
至少,云锦书是这么认为的。
“可......”花颜还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无话可说。
这个王妃若是像传闻中嚣张跋扈没脑子也就算了,可偏偏语气和善,言辞丝毫没有破绽,实在可恶。
若自己说多了,反倒更像是在无理取闹,不替***着想。
她捏了捏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着实尴尬。
云锦书见她紧咬着下唇瑟瑟发抖,伸手便将她扶了起来:“你回去吧,你给了长公主锦帕,她不会继续为难你,等***身子好些了,你再来也不迟。”
花颜实在是看不懂她到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的不了解***的性子,但眼下多说无益,她也不可能放自己进去,便只能不情不愿福了礼:“如此......。妾便多谢王妃了。”
云锦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光淡了淡。
不管迟非晚能不能好,她都要替自己留好后路,万一他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要自己的命,那她不就亏大了?
这男人给“光荣”事迹她也听过不少,什么不近女色,什么阴鸷残忍,总之规避着些总是好的。
圆房是不可能圆的,她必须尽快规划好逃跑的路线时间地点,去一个他们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思及此,她回到空间拿出了一瓶假死药,在手里掂量着。
“假死......”云锦书小声嘀咕。
虽然是个永绝后患的好办法,但这药根本没有做过试验,万一死透了,那她不是白搭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