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云翰对我的打击太大,恐怕我这辈子都会在小县城里当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多年未见,我给她发去的通讯,除了她礼貌的回复以外。
稍微看上去带点人气的,就是这一条新的语音。
“我发个位置给你,你去办公室等我,我过会儿开完会就来找你。”
她说话的风格向来利落,简短的几句话没有多余的修饰词,却冰冷的让我感到生疏。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能终究还是找不到共鸣点。
她渐行渐远爬到顶端,成为了人人艳羡的社会精英。
而我却还停留在底层。
在魔都当无业游民的成本是极其高昂的。
我负担不起这高昂的代价,再加上我一个大女人,老是用人家小爷们的钱算怎么回事?
不知道还以为我吃软饭,一家之主的骨气都没了。
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能极大程度的缓解我焦躁不安的心情。
交大的校园比我考的破大专要明亮的多,连路边的两只黑天鹅都像是在嘲笑我孤家寡人一般交颈相拥。
在第三次走错路以后,我的耐心终于归零。
“爹了个der的,我去你个烂天鹅也敢在我面前嚣张,就你们有男人抱是吧?”
抛出去的石头惊动了那两只黑天鹅,它们怪叫一声跳进了水里,水波荡漾的一瞬,两只飘在水中的黑天鹅再度靠近。
我气不顺的往前追击,却忽然听见了一道慵懒的嗓音:
“同学,欺负天鹅不好吧。”
“关你屁事。”
我粗鄙的话语让男人微蹙着眉头,他骨感的手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抬眼望去,满脸的厌烦在看到他的脸之后烟消云散。
爹的。
妥妥的人夫感帅哥,还是斯文败类那一款。
树荫底下光线昏暗,男人的皮肤却白到发光。
他长睫微垂着,金丝边的透视搭在他高耸的鼻梁上,微微解开的衬衫扣子,雪白精致的锁骨上,甚至有一枚红的***的朱砂痣。
帅哥就是帅哥。
皱着眉头生气的样子都让人心生怜爱。
忽略掉他身上那老土的过分的西装外套。
我敢担保,没一个正常女人能拒绝的了他的***。
我眼里的惊艳终结于他让人兴致全无的话:
“同学,你的辅导员是谁?”
辅导员?
这是要找老师了?
我不可思议的打量着他。
古板,淡漠,恐怕最***的地方就是解开的那两颗扣子。
一看就是那种即便发生***,也要第一时间将教案写完,再有条不紊撤离的人。
我生性洒脱***,最烦的就是被别人拘束,不管是家庭还是男人,任何一切***住我的东西。
都会让我仿佛无水的鱼一般直接干枯在地面上。
“同学,把你辅导员的名字报上来。”
“我没有辅导员。”
男人显然不相信我的话:“你怎么会没有辅导员,把你的学生证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进交大是为了托关系找工作的,可不是为了在路上,跟这种古板的老男人耽误时间的。
我烦躁的厉害,抬手想要挥开他的手,却发现这男人力道大得可怕,禁锢着我完全不让我走。
我又不是脑子有病,当然不会随时随地对人动手。
硬的不行,那我就来软的。
见他还是不肯松手,我直接凑了上前,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脖颈上轻触了一下,恰好落到了那颗让我眼馋许久的朱红小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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