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去了一个又一个地方。
去土耳其卡帕追热气球,去马尔代夫潜水,去北海道看雪,从芭提雅一万三千英尺的高空跳伞一跃而下……完成了人生清单一项又一项。
然而,在去往下一趟旅途,我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一座小镇上。
我躺在医院,看着窗外盛放的樱花,感觉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艰难下床倒水时,门外响起了我爸顾明德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小贱种就要死了,还要到处花钱,也没有想过留点钱给老子花。
”
“亏得老子这么多年养她那么大。
”
电话结束后,他变了一张脸,进来客客气气给我倒水。
我笑着看着他:“爸,如果我没有记错得话,你在我十岁时扔下了我和我妈,我妈去世的时候你都没过来看一眼。
”
“对了,忘记告诉你,我已经立了遗嘱,死后所有财产全部资助给贫困学生。
”
“你分文都不会拿到。
”
顾明德的脸立刻变得狰狞:
“要不是老子,你还能出生,真是个吃里扒外的贱种。
”
他脖子气得涨红,一根根青筋凸起,一下暴怒举起椅子就要往我身上砸。
幸好谢誉来得及时,把他压在地上。
***带走顾明德后,我对谢誉说了一声谢谢。
“抱歉,我没有别的认识的人了,只好叫你来。
”
谢誉神色冷峻,眉峰蹙起看着我:
“顾以安,你真的打算不告诉宋祁礼了吗?”
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