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曾乾端着餐具和一大盆虎骨汤过来。
“师父,闵大伯,来喝汤。”
法勋看着桌旁伺候的曾乾,手上是忙活不停,但目光恨不得缝在玄雷剑上。
他脸上尽是爱护之色,“想看就拿去,鬼头鬼脑,反正也是给你的。”
曾乾咧嘴一笑,吃了蜜蜂屎一般,擦擦两手,从师父手上接过玄雷剑,左瞧瞧又看看,急切的就要舞弄起来。
法勋打断他的想法,“要耍吃完饭再去。”
曾乾依依不舍放下,继续给两位长辈盛汤加菜。
闵珂毫不客气,拿起块大骨就啃,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赞叹手艺了得,又感叹了一声。
“有这么个宝贝徒弟,就是舒坦。”
法勋对自家徒弟得了称赞,感觉脸上有光,得意之气溢于言表。
闵珂见了,轻哼一声,“又不是夸你,瞧你小人得志样,呵,谁还没个宝贝。”
说着,不服输的闵珂从怀里掏出一个拳头大的锦盒,呵护着打开,在俩人面前显摆。
“玄火雷,祭出后相当凝气后期修士全力一击。”
法勋看着心痒,想上手端详,被闵珂一手拍开。
“去,以往没个十块灵石,都不让见的,今天算给你们长眼。”
法勋白了一眼,“小气闵,你还是那般小气。”
曾乾也注视着锦盒中的东西,外形是个通红圆球,有阵阵关泽流转,心里也痒痒,好奇,这么小个玩意,居然能有凝气后期实力的全力一击!
闵珂显摆后,见扳回一局,心里愉悦,啃起骨头来也更香。
三人在桌上边吃边聊,俩老伙计是聊得多,曾乾是吃的多。
一大盆虎骨汤,大部分是入了他的腹。
现在看他,是面红耳赤,大汗淋漓。
法勋叮嘱道:“拿个赤心果吃下去,争取突破到淬体八品。”
曾乾依言而行,两个赤心果他也不敢一次服用,怕把自个撑爆了。
果子入口,滑滑润润的,没去咬破,直接囫囵咽下肚去。
开始还没什么感觉,一时半会后,一股滚烫热流从腹部升起,向四肢百态流淌。
曾乾眼口具张,一口气呼出,居然还带着烟。
“热!热!热!”
连说三字,也顾不得长辈前失礼,将身上衣服脱了个干净,就留个裤衩。
见热意没缓和,反而还在蹭蹭上升,赶忙跑出屋,向后山不远的小瀑布狂奔。
一步大迈,足有十丈之远。
到了瀑布,整个人置于底下,任由水流拍击他全身。
那精壮且棱角分明的身躯,赤红一片,如蒸熟的大虾。
热量还在源源不断散发,催动着他打动拳脚,打了一阵,又觉得不过瘾,索性直接跳入深潭中。
一沉到底,用潭水的压迫,来淬炼体魄。
手脚也不停歇,在潭底呼呼打起拳来。
瀑布旁,俩老伙计并立。
闵珂又对曾乾称赞道:“是个好苗子,进阶有望的,不仅是凝气,紫府境界都可冲一冲。”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弟子。”法勋一脸满意之色。
闵珂斜眼一看,想来杠上几句,这会,几只鸟飞过,引起他心中的意难平。
“哎,修行了一辈子,都没到凝气中期,不能飞上天去,看一把璀璨风光。”
法勋也默默点头,“三品之后是道坎,不破瓶颈,终是享受不到御空后的风采。”
又想到徒弟之后的发展,从怀中摸出一块玄色令牌,“之前打算,便是等他淬体九品后引入山门,不过,感觉身子骨有点撑不住了。”
闵珂看着一脸落寞的老友,情绪不免也低潮,为缓和气氛,便转移话题。
“有听闻么,近期南康郡出了个邪修,奸杀不少纯真少女。”
“听过,那姓赵的还为此事找过我,我拒绝了。”法勋点头道。
闵珂提醒道:“那姓赵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拒绝他,怕是会记恨上了。”
法勋轻呵一声,“都要入土的人,还在乎这个?”
说着,看曾乾短时间是上不来,便拉上老友回屋去。
日夜轮转。
曾乾离开深潭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他深蹲马步,一拳打出,居然有音爆般的声响。
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拳头,“突破到淬体八品了,哈哈哈。”
手掌张开,看着双手还是通红一片,不禁感叹,赤心果的药力是真的强大。
等等!
手红?!
赶紧抽奖啊!
从猎户那‘捡便宜’后,正好凑足了十次抽奖机会。
此时不抽,更待何时。
系统,我要,十!连!抽!
脑中那大转盘转动,近期所见之物提溜转动,也就瞬间,抽奖结果便出来了。
曾乾看着结果,是喜忧参半。
垃圾占多数,足有七件。
不过好东西也让他心情激动。
一件凡俗珍宝,卖了去,应有不少银子。
一件是闵珂拿出来显摆过的玄火雷。
最后一件,居然是那把上品法器,玄雷剑。
加上闵珂给他祭炼的那把,就有两把了。
曾乾有个滑稽念头,系统,你是要我玩双剑华斩么?
将玄火雷和玄雷剑把玩了会,便收入系统空间。
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口中喃喃。
“这么壮,不知以后要便宜哪个女子去。”
自恋一会,便向家中跑去。
今日法勋百岁寿诞,又有整只大虎做食材,曾乾可是好好忙活一阵。
期间,闵珂看着忙里忙外的曾乾,又是羡慕起来,还被法勋打趣,想要的话,自己去打僵尸,没准也能收到一个。
闵珂撇嘴,炼器他是把好手,搏杀确是差了一筹,他平日里有时间都是研究炼器上。
午时一到,大摆寿席。
法勋看着一桌美味,荤素搭配,颜色俱佳,是满心的欢喜。
哈哈一笑后,率先开席。
“一晃我也百岁,今日人不在多,相交一生好友,关门亲近的弟子,我这一生足矣。”
曾乾举起酒杯,“师父说什么话,我还要给您办一百一,一百二十岁的寿诞。”
闵珂也接话,“我都没死呢,你这老不死可不准扔下我一个人。”
法勋举杯,三人酒杯相碰,一口饮下,又是爽朗笑起来。
“好好,借你们吉言,我争取多活几年,哈哈哈。”
一顿寿席,三人从午时到天色暗淡,有说有笑,推杯换盏间,宾主尽欢。
入了夜,天慢慢凉了下来,突然袭来的一阵凉风,吹动树枝摆动,哗啦作响。
今夜月色也是暗淡,除了屋内微弱的灯火,院子里看去,是漆黑一片。
这会,后院的骡子‘嗯啊’的叫唤起来,似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法勋看着摇摆不定的灯芯,脸色阴沉说道。
“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