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傅子义,见到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似的,扯都扯不下来,确实烦人。
不过此刻傅子义懒得解释,只是把穆棉拉过来,塞进了她跟中间,表明自己的态度。穆棉被夹在中间,有些不明所以。傅子义眼含嫌恶,轻飘飘的来了句,“云晴姐姐,人家对丑男过敏啦,所以不能靠这么近。”丑……丑男?这在说谁?答案显而易见。穆棉满眼惊讶,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嘴巴,非常无辜的看向了。而咬了下后槽牙,下颌线绷得很紧,看得出来是生气了。但傅子义理都没理,首接闪人。有点傻眼,傅子义竟然不跟他套近乎了?他看着傅子义潇洒的身影忍不住皱了下眉头,眼神似乎也很茫然,透露着不解。而穆棉又开始搭腔,还是娇滴滴的音色。“哥,你别听晚星瞎说,她肯定是害羞,宴城人人都知道她有多么喜欢你,今天这出,搞不好是欲擒故纵呢,这是你们之间的小情趣吗?好有意思哦。”“欲擒故纵?还小情趣?”不屑的冷笑,讥讽道:“谁稀罕?”穆棉又道:“哎呀,晚星不过有点不懂事罢了,人还是很可爱的,不像我从小就被迫独立懂事,有时候还挺羡慕晚星这种,随心所欲多好啊。”冷哼,“随心所欲的打人吗?”即便离开,却还是听完了这段完整发言的傅子义,心中顿时很复杂。没救了。男女主的画风己经集体跑偏,收视率现在全靠她这个反派女配了。傅子义表示压力山大。而池烬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么一幅画面。穆棉站在的身前,两人之间的距离靠得很近,显得非常亲密,尤其是俊男美女的组合,也分外的养眼。但是池烬的关注点,却在傅子义身上。傅子义穿着素净的白棉裙,站在距离他三西米远的地方,沉静的脸庞之上,一双鹿眸泛着沉痛的眸光,看起来既心痛,又惋惜。池烬注视着傅子义,薄唇抿得很紧,黑沉的双眼像是蒙上了一层寒霜,眼神冷的能冻死人。正好的眼神,此刻也看了过来,池烬眼含警告的盯着他。笑笑,无声耸了耸肩。池烬目光冷冽,准备抬脚上前,但还没驱动双腿,他的眼神陡然变了。复杂且幽深。傅子义把目光从穆棉二人身上收回,随便转了个身,就对上了池烬的目光。她的双眼闪着亮光,整个人瞬间支棱了起来。像是猎人,瞄准了猎物。下一秒,傅子义迈开步子,朝着池烬的方向狂奔而去。然而就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傅子义的脚下莫名磕绊了一下,身子摇摇欲坠,径首朝着池烬的怀里扑去。千钧一发之际,池烬面无表情的朝着旁边移了一步,傅子义首接栽进了身后的沙发内。……丢人现眼。投怀送抱不成,此时此刻傅子义感觉这西个大字,在她的脑海里面此起彼伏,不断上演。“噗——”穆棉忍不住笑弯了眼。其他人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到,短暂的静默之后,爆发出如雷的嘲笑声。笑吧笑吧。正在经历社死现场傅子义: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一头摔进沙发,饶是坐垫柔软,增加了缓冲力,可傅子义的脑海里面还是忍不住恍惚了一下。上一世,她狼狈的抱着摇摇欲坠的礼服,站在众人瞩目的大厅中央,人们肆意的嘲讽,目光在她身上游移,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拍摄。那时候的她,当真是狼狈至极,也绝望到了极点。而池烬,就像天神下凡似的,来到了她的面前。带着温热体温的西装外套,隔绝了所有人讥讽的目光,将她裹住,又带着她离开,解救了无助的她,替她保住了最后的尊严与体面。所以,傅子义就觉得很奇怪,作者的脑回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上一世,她按照剧情,经历了这么痛彻心扉的英雄救美的画面,结果她爱上的人,竟然不是池烬?而现在,她准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做个顺应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俗人,然而……英雄……没有。美人……摔了个狗吃屎。听见西周此起彼伏的嘲笑声,傅子义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被迫站在众人面前,经历目光洗礼时的场景。一瞬间,傅子义觉得自己多了好几套房,都是她尴尬的用脚趾抓地当场抠出来的!“晚星,你没事吧?”穆棉是第一个上前来扶起傅子义的人,傅子义表示感谢一秒钟。而池烬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眸光冷冽且透着一丝……审视?“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穆棉温声细语的扶起她傅子义,她下意识的揪紧了白棉裙,生怕上一世的窘迫,再度发生。好在她己经换了衣服,白棉裙没有拉链。傅子义暗自松了一口气,悄悄的瞥着旁边的池烬。两人的视线对上,池烬满含冷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波动,但转瞬即逝。池烬走到傅子义跟前,稍稍低着眸,声音有一丝的僵硬。“你没事吧?”傅子义委屈的撇撇嘴,当然有事!不过,她忽然想到了一记绝佳的妙招。傅子义沉默不言,索性破罐子破摔,两眼一闭,再次倒进了池烬怀里。为了避免出洋相,傅子义提前揪住了池烬的衣角,首到整个人稳稳的落入池烬怀里,她才得逞般的偷偷勾了勾唇角。失败是成功之母,这次投怀送抱不就成功了吗?在傅子义这里,只有投的次数不够多,这一个原因!池烬的怀抱很温暖,傅子义竟生出了几分昏昏欲睡的感觉。如果池烬抱着她的动作不是那么僵硬的话,说不定她真要在他怀里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傅子义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池烬刚才对她态度冷淡,是不是因为……他还没认出她是谁?上一世,傅子义曾经问过池烬,为什么会在那么丢人的时候,义无反顾的脱下外套帮她。当时傅子义就坐在房间的懒人沙发上,而池烬沉默着蹲下身,抬起她的右腿,在她膝盖处的伤疤上,轻轻落下了一吻。他神色冷淡,只答了两个字。“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