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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它怎么就不吃呢？是不是我们买的饲料不好啊？」
我装作很苦恼的样子，故意提高了音量。
果然，周围不少游客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对着姜卓指指点点。
「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爱心都没有，天鹅不吃还硬要喂，真是的！」
「就是，没素质！」
姜卓最讨厌被人说没素质。
他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反驳道：「我这是在喂它！它不吃关你们什么事？」
「你凶什么凶啊？我们说你了吗？」
「就是，做错事还不让人说了？」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姜卓气得浑身发抖。
但他又不敢真的跟所有人对着干，只能把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了那只无辜的黑天鹅身上。
「我喂你吃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亲爱的，你别这样，它只是一只天鹅而已......」
「天鹅怎么了？天鹅就了不起了？」
姜卓被我这一激，彻底失去了理智。
下一秒他抄起剩下的半袋面包，一股脑地朝黑天鹅砸了过去。
「住手！」
我故作惊慌地想要阻止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滚开！」
面包雨点般地砸向黑天鹅，它被激怒了。
下一秒，黑天鹅扑腾着翅膀，发出尖锐的叫声，尖锐的喙直直地啄向姜卓的脸。
「啊！」
「我的脸！我的脸！」
姜卓惨叫一声，捂着脸连连后退，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我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快意，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连忙跑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啊！亲爱的，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只见姜卓脸上被啄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皮肉外翻，看着都觉得疼。
「臭鸟，你敢啄我？！我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
说罢，他竟然不顾一切地冲进湖里，抄起一块石头就朝那只黑天鹅砸去。
「姜卓！你冷静点！它只是一只天鹅啊！」
我故作惊慌地想要阻止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滚开！」
「嘎——」
「叫啊！你再叫啊！让你啄我！让你啄我！」
他一边砸一边怒吼，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空气，黑色的羽毛被染成触目惊心的红色，湖水也被血水浸染。
「天啊，那不是姜卓吗？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太残忍了吧，这只天鹅好可怜！」
「报警！快报警！」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游客们纷纷指责姜卓的暴行。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姜卓，毕竟他也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在社交媒体上也有一些粉丝。
我站在不远处，手机稳稳地对着他拍摄，将他的丑态尽数收入镜头。
姜卓，你不是很享受被人崇拜、被人追捧的感觉吗？
你不是自诩艺术家，高人一等吗？
我会让你亲手毁掉你自己，让你也尝尝身败名裂，万人唾骂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