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在揶揄我们结婚纪念日没有在一起呢。
“是啊,和我们玩有什么问题吗?”祝祝没好气地说。“祝祝,好久不见呀,你看起来还是那么有精神呢!”祝祝刚想说什么,被我按了回去。“望安,不好意思,昨晚不知道你回来,不然我就跟我老公一起去接你了。”我对笑笑。听见我说“我老公”这三个字,愣了一下。“这不怪你,我回来的事没几个人知道,我只告诉了阮柒柒和迟…”抿嘴,假意把话咽了回去:“能在这里见到你,我也很开心了。”“你最好是!”祝祝这张嘴,按不住,根本按不住。“祝祝,你…这是什么意思?”温婉一笑。“她的意思是,你开心最好!”我赶紧打圆场,这时迟墨走了过来。“迟墨哥,我在跟晨晨打招呼呢,昨晚没见到她,现在看到那么多老朋友真是开心。在国外交个朋友真的很难。”“谁是你朋友啊?交不到朋友要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祝祝说话夹枪带棒。的眼眶竟然就红了。“你们什么意思?”阮柒柒一下子站到身前,好像我们欺负她似的。“差不多行了。”迟墨蹙眉。怎么了?心疼了?“迟墨,别以为你那招对谁都好使!”菲雨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大家这么久才见一面,别见面就吵架,伤了和气。”白茶开始和稀泥。“你说句话啊白晨。”菲雨看向我,面对白茶,她总是发挥不好。“哥哥,你之前不是说找迟墨聊一下公司股权分红机制的一些事情吗,要不你们先聊。望安远道而来,少不了一路奔波,快去那边坐坐休息会儿吧。”几个人看我这样说,都显得有些诧异,尤其是和迟墨。我和水火不容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此前我看到她就会忍不住阴阳怪气,今天她主动挑火我却偃旗息鼓,实属异常。我打发众人散场,菲雨脸色实在不太好看,显然对我的举动很不满。“没有必要。”我对菲雨小声地解释说:“反正都要离婚了,管她们说什么呢。”“怎么格局一下子就打开了?”菲雨的脸色阴转晴,笑了起来:“看来这次你是下定决心了,以前都是我们按着你不让你出头,现在竟然调转过来了。”“这下开心了吧?”我笑盈盈地抱住她。“我不开心,你们聊啥呢也不带我。”祝祝从我俩中间窜了出来,我们被这一举动逗得哈哈大笑。在我们三人的打闹中,午宴如期而至。“感谢各位长辈和亲朋好友的到来。今天是我父亲司楠五十六岁的生日,下面请我父亲来为各位嘉宾致辞。”江言琛说完,就看到身着黑西装白衬衫的司楠缓缓走上前。司楠梳着灰白的头发根根分明地梳在脑后,他挺首背部,精神抖擞。1米8的身高,加上常年健身使他看起来容光焕发,根本不像56岁的人,而他的太太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一身墨绿色旗袍加上华丽的珠宝,贵气十足。“再次感谢各位亲朋好友千里迢迢地赶来的支持,今天除了庆祝我的生日,我也想正式宣布两件事。”“第一,接下来的司氏集团的执行董事之位由我的长子——江言琛,作为代理身份对公司进行全权管理。”司楠话声一落,现场掌声如雷。江言琛接管司氏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在这五六年间,司楠己经把他培养成才。“第二,江言琛和阮柒柒的婚礼将于今年举行,考虑到各位亲朋好友的时间和日程,一切化简,就不再单独举办订婚仪式了。”第二个消息的放出,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江言琛和阮柒柒在一起不过半年时间,我记得上一世他们的婚礼是在两年后,也是我和迟墨离婚后不久举办的,这一世怎么提前了呢?“恭喜恭喜啊。”“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司家真是双喜临门,鸿运挡不住啊!”人们向司、何两家聚拢,各自说着祝福或恭维的话。为了给司楠祝寿,也顺道祝福自己的好姐妹嫁良人,在人群的起哄声中登台表演一段钢琴演奏。这些事情和我无关,我只觉得无聊。我茫然地靠在栏杆处看海,海面上高耸的水柱引起我的注意。这难道是,鲸?“我们望安真是才华出众,这么久不见,出落地更加漂亮了!”司楠看着望安,眼神里藏不住对晚辈的欣赏。“可不是么!我们望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可是某些人比不了的。”阮柒柒还在为刚才发生的插曲打抱不平。“把话说完,说一半藏一半是什么意思?”菲雨抱着胳膊,眼神轻蔑地扫视阮柒柒。“今天是司楠叔的生日,韩菲雨你们要闹成什么样子才开心?”迟墨怒视菲雨,现场的氛围一下子僵了起来。菲雨目光巡视一圈,几个长辈都在,也不好多说什么,嘟着嘴便准备走了。“哼,我还以为多大本事。”阮柒柒小声呢喃,话语不轻不重地落在了祝祝耳里。祝祝刚想发作,被菲雨拦了下来。这些晚辈的事情,若在长辈面前吵,性质就变了,各个家利益关系交错复杂,不是拿来情感用事的。阮柒柒得意地看了一眼两人,又要再弹一曲,她也不负众望演奏起来。《致爱丽丝》舒缓的前奏响起,消散了一些刚才战火的余烟。“晨晨。”菲雨拉着祝祝来到我跟前:“刚才阮柒柒那个神经…”“嘘——”我故作神秘地让她噤声,然后指着刚才水柱消失的地方。“快看!”一个巨大的座头鲸凌空腾起,气势冲天,长鸣瞬间盖过琴乐之声,很快它便又翻身回归大海,溅起的浪花扑打在我们脸上。“哇!!”祝祝情不自禁惊叫,我和菲雨相视一笑。“理会她们做什么,这不比她们好看?”我笑嘻嘻地安慰菲雨,她也笑了起来。鲸跃场景之难见,众人很快被吸引过去,只留几人陪着演奏完剩下的曲子。阮柒柒恨恨地瞪一眼前来看鲸的江言琛,但他却浑然不知。奇怪的是,迟墨也没有陪着,他站在我身后,像一堵墙。“你不去陪陪于小姐?”我有意奚落。他睨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这戏他倒是懂得做周全。“这里可以玩潜水的,你们年轻人要不要去追鲸!”司太太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