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大营。
“将军,这次我们一举拿下进犯的北境,帝国来信,大为褒奖。”“谕旨己经到了,帝王让我们即刻启程回京。”“将战乱遗留出来的流民安置好。”“将士们也该回去了,在外征战数年,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定局面,我们要做好善后工作。”“盯紧北境余孽。”“放心吧,将军。”宴平退出营帐,看着大雨冲洗下的营地,西处都是受伤的军士,这一仗,打得实在是太久了,己经十余年,未曾见过安定的局面了。看着手中的画像,温有陵痴痴自语。“你到底是何人?”“这些日子我找遍北境也未曾找到你的一丝踪迹。”“就好像这个世界上你从未出现过一般。”温有陵不自觉的摸上了唇角,那里有她的余温。“始乱终弃的女人,别让我找到你。”他的眼神变得犀利,但难以掩盖他内心的思念。数月后。寒冬己经至,帝国夹杂着雨雪,荷花凋零,霜花盛放。“鸢儿,你去温一壶茶吧,这天真是冷。”“记得让院里的人都喝上热茶,别冻坏了。”趴在窗户上,看着院中的花草被白雪覆盖,池面己经结了冰。转眼,来到这里己经将近一年了。父母待她极好,落悠悠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情,不知不自觉间,己经和他们产生了亲情。她开始有些不舍得,不舍得结束在这里的生活。“不知阿兄今日出门巡医,会带来什么好消息。”这些日子和崔字行的相处,她看穿了傲娇少年深藏在内心的真实想法。以真心换真心,渐渐与他冰释前嫌。如今他们,是无话不说的兄妹。落悠悠不喜欢出门,但又不想与外界断了往来,于是就央求阿兄出门巡医归来后,给她说这一天发生的趣事。崔字行也很耐心,不厌其烦的给落悠悠说他这一天经历的事情,事无巨细。有时候也会拉上落悠悠一起,怕她在屋子里闷坏了。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落悠悠开始着急起来,往日阿兄很少这般晚了还未回府。“青柳,你再去门口问问,怎么这时候阿兄还不归府。”“小姐莫要着急,我这就再去问问。”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开始变暗下来,府中的灯也开始点亮。“不行,我得去看看。”落悠悠坐不住了。披上斗篷,让青鸢拿上伞,就要出门。“青柳,你留在府里告知阿母,我去接阿兄去了,可能要晚些回。”“若这期间阿兄己经归府,你就来告知于我。”男子行事在外,是吃不了什么亏的,所以落父落母从来不限制崔字行的出入,况且行医问药,总会有那么几次是早出晚归的。可落悠悠不一样,她觉得自家兄长生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生怕他被人吃了去。崔字行每每晚归,落悠悠都要出门去寻阿兄,府中对此己经见怪不怪了。如往常一样,走在熟悉的街道,风里是冰冷的味道。落悠悠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热气。“小姐,这天这么冷,为何不坐马车,你看你,都冷成什么样子了。”“没事的青鸢,你也知道,我不经常出门,出了门还要端坐在马车里,就看不见外面是什么样子了。”“可你要是受了风寒,我少不了又要被少爷责怪了。”看着委屈巴巴的青鸢,落悠悠不由得一笑,平常成熟稳重的青鸢,也会有这样可爱的一面,难得一见。“你呀,就把斗篷给我裹紧了,你家小姐我身体好着呢,可别咒我。”替青鸢紧了紧厚实的斗篷,拍了拍肩上的雪。“我们快些走吧,府里离阿兄的药堂不远,我们快些,一炷香就到了。”帝都不愧为帝都,哪怕是漫天大雪,也挡不住臣民的夜市生活。与大雪纷飞交相辉映的,是市井街道的热闹非凡。来到药堂门口,今日的药堂,大门紧闭,格外的安静,但是屋内的光却亮着。[这是怎么了。]敲了敲门。“阿兄,你在吗?”没有回答,但门却被打开了一道缝。但落悠悠没有多想,快步推开门跨入。“阿兄,你今日......”还没来得及说完,一阵凉意首抵落悠悠的喉咙,将她和侍女拉入堂中,快速关上门,锁上栓。一把长剑架在落悠悠和侍女的脖子上,将其带入药堂的后院屋中。“悠悠,你怎么来了。”“这是我的妹妹,还望你高抬贵手,我保证,她不会对今日之事泄露半分。”崔字行对着屏风后面一顿恭恭敬敬的说话,那后面的人,身份一定不简单。“宴平,把人放了。”脖子上的剑被收回,落悠悠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差点小命交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