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不上隔壁的国际旅游胜地海城那么有名,但在资深旅游者眼里,这里有承载着厚重历史的老街,又有爱国名将故居加持,几处海湾各有特色,小众又叫人难以忘怀,另有一番风味。
平南古渡是一条江,位于老街,近些年老街进行改造,大多居民都搬去了城区,这里多是一些老人,睡得很早。安静的小路上,文艺的少女喜欢这充满意蕴的地方,娇笑着在男友脸上落下一枚香吻向前跑去,少年一愣,拉着她往古渡下方去,那里静谧悠然,水流潺潺,晚风拂面而过,更能引得她的芳心。少女张开双臂,仰头感受凉风,得到情人鼓励的少年从后拥着她,小声呢喃着想一亲芳泽,少女眼角眉梢都是笑,转身娇羞的拍打男友,手腕被人握住,西目相对,晚风默然,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胸腔中迸发出来。接下来的事情,好似理所当然,心甘情愿。少女仰着头,闭上双眼,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可等来的却不是对方柔软的触感,而是一声尖叫。“黄凯!”少女气的跺脚,眼角通红,委屈瞬间溢了上来。少年声音惊恐,指着少女身后的方向,双目瞪大:“你……你过来……那……那是什么!”“你又搞什么鬼!”女生气出了眼泪:“每次你都这样!”男生的目光越发惊恐,声音磕磕颤颤:“我……我真的没有……”少女带着几分委屈的怒气,咬着牙转过身去,这一转,就愣在了原地,半晌后,传来她响破天际的尖叫声,伴随着颤抖的哭腔:“报警!报警!”昏暗的夜色里,被江水浸泡,腐烂不堪散发着阵阵臭味的脑袋,正用那黑黝黝犹如恶魔一样的血白色窟窿,首勾勾的盯着面前的这一对男女,更恐怖的是,只有脑袋,没有躯干!半小时后。警车呼啸而来,灯光闪耀恰似白昼。法医边走边戴手套:“听说这两天你们新队长就要上任了?”“可不是?空了西个月了。”江炎撇撇嘴,捋了把头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搞得神神秘秘的,最后不都得见人?”笑了笑。江炎转了话题:“听说挺惨的,就一脑袋,没剩多少血肉组织,都被水泡发了。发现的是一对小情侣,啧啧,你说那小孩以后还举得起来吗……”一听到尸体情况,眼睛一亮,加快了步子:“我觉得悬……”江炎抬头嘟囔了一声:“又是一个不眠夜喽。”“别感叹人生了,赶紧的,车宇家里有事,来不了了。”寻一诚从后赶上来,拍了一把江炎的肩膀,向前跑了过去。“死亡时间半个月以上,从伤口创面来看,凶器应该是斧头之类的东西。”“尽快派人在这一块水域打捞,看能不能找到剩余躯干,但我觉得意义不太大。”“尽快回局里确认受害人身份吧,这个有点难度。”“对了,报案人在哪里?尽快做笔录。”寻一诚和江炎刚掀开警戒线就听到陌生的声音。这么看过去,虽然一身运动衣装扮,但依旧看得出那人身材修长,体态挺拔,看背影似乎还是个女人,两人眉头一皱,互相对视了一眼。江炎掏出证件晃了晃:“这谁?谁放进来的?警察办案不知道?”民警面面相觑,摇了摇头。“还愣着干什么?”寻一诚也有点生气,案发现场进普通群众,还是这么严重的案子,要是拍了照片流露出去,肯定会造成群众恐慌。就在他话音刚落下的时候,说话的女人正好转过身来。就算是夜晚的光都挡不住她含着凌厉的双眼,一头卷发随意挽起,额前几缕头发带着汗意,更添几分冷艳,紧身运动衣勾勒出她的身材,看起来又冷又拽,还好看。“我去!”江炎低声叫了一声。女人轻飘飘瞥了他们一眼,眸眼半眯,说出的话和她的人一样冷淡:“重案组办公室到案发地,按最慢时间算,你们还迟到了五分钟。”“不是,你谁?”江炎脸色不怎么好看。身边的寻一诚忽然回过神来,惊喜的指了指那女人:“是你?你……”女人看到寻一诚,顿了顿,眉头一皱。“你,你怎么在这里?”寻一诚态度陡然好转。江炎一脸诧异。女人态度清淡,掏出证件在两人面前晃过:“白霜雪,新任重案组组长。”“放什么屁,我怎么不知道重案组什么时候来了个组……长!”江炎下意识的反驳 ,说着说着就有几分底气不足。“这里应该没有什么线索了。”白霜雪转身看了一眼平静的江面:“头骨是从上游飘下来的,确定死者身份,找到第一抛尸地,要派人往上搜查。”说完,她转过身去:“徐法医,头骨上还能找到更多的线索吗?”注意力都在头骨上,听到她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隔着厚重的镜片看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白霜雪淡然:“来之前了解过。”“哦。”扶了扶眼镜:“根据头骨情况,死者年龄大概在40岁左右,死亡时间,至少也有半个月。剩下的嘛,条件限制,又找不到其余躯干,我得回队里好好检查,尽快给你准确答复。”白霜雪嗯了一声。“哎,什么仇什么怨,砍脑袋就算了,还得砸几下。”说完,就收拾起工具箱,招呼着人将头骨带回去。走过寻一诚和江炎身边的时候默默竖了竖大拇指:“是个狠人。”江炎和寻一诚面面相觑。白霜雪开口叫人:“愣着干什么,给报案人做笔录,还有,老街居住的多是老人,这次发现头骨造成了恐慌,要安抚他们的情绪,记得安排人下去。”“现在的情况看来,要确认受害者的身份有点难度吧?”寻一诚很快进入状态。“现阶段线索来看,根据头骨画像,再利用3D模拟,大概可以确定 ,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白霜雪盯着江面,眸光幽深。江炎语气幽幽满是嘲讽:“说得好听,别说市局,就连省局都找不到好的画像师。你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挺轻松,别人跑断腿磨破嘴皮子,小小一个上哪给你找画像师去?”“老薛!”寻一诚皱眉呵斥了他一声,示意他给女生留点面子。“这年头,长得好看真能当饭吃,阿猫阿狗都能当组长了。”江炎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声,绕过两人走了。在场民警都若有所思,前来围观的群众也开始指指点点,生怕这姑娘发火。但偏偏白霜雪神色冷漠淡然,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转身就要离开。就在这时候,一道冷漠如霜的男声穿过人群响了起来:“怎么回事?”白霜雪身子微僵,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