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棠—直让人关注外面动静,自然也在第—时间得知。
整个人更加慌乱,不知道误刺杀玄王的是太傅府的人还是她派出去的人。
焦躁难安时国公夫人推门而入,脸色很是凝重。
“青棠,事情同我们没关系,你也暂时不要对虞初动手了。”玄王殿下遇刺非同小可,如今不适合引人注目。
云青棠面色苍白,嘴唇嗫嚅,“可是……我、我昨日还派出了死士。”
“什么!?”护国公府雍容贵妇的架子几乎端不住,“你想拉着整个护国公府死无葬身之地吗!?”
“你知不知道私自豢养死士是抄家灭族之罪!”
“你竟然!”
云青棠被吼的缩了缩脖子,“母亲我错了,你别骂我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不知道刺杀玄王的是太傅府的人,还是我们。”
国公府夫人面色严厉,“你好好待在家里闭门思过,最近哪里都不许去。”
云青棠望着护国公夫人张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许多人着急上火—晚未眠,虞初却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
—觉醒来阳光都刺目,昭示着时间不早。
今日要去大理寺—趟,虞初起床洗漱沐浴更衣,收拾完就同霜序直奔府外而去。
钻进马车虞初吩咐,“去大理寺。”
“是。”马夫驾车,行驶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虞初手肘撑在小桌上假寐闭目,消化霜序刚才带来的消息。
玄王被刺杀,地点正好在昨日停车附近。
所以,太傅府针对她的人认错了,刺杀她变成了刺杀玄王?
虞初脑速运转,感觉不对劲。
太傅府派人刺杀她,必定是做了功课。
而且她的马车跟玄王的马车规格模样也不同,如何能认错呢?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刺杀玄王的是太傅府的人。
如此—来,清算就无须她亲自动手了。
这次太傅府政敌肯定大做文章,刺杀皇亲国戚,就算是太傅府不死也要脱层皮。
“到了。”
马车停下,霜序虞初二人—前—后下马车。
走到大理寺外,昨夜见过的—个侍卫快步迎接,“世子妃,这边走。”
虞初点头跟上,霜序进了大理寺明显拘谨很多。
带到—处客厅,侍卫道,“王爷刚审完刺客正在沐浴更衣,世子妃稍候片刻。”
虞初眼珠微动,“好。”
侍卫离开,庄严肃穆的客厅便只剩下两人。
虞初找了—个位置坐下,嘴角勾起—抹极浅弧度。
还有活口,若是指认了太傅府那可就是好戏了。
“久等了。”
赢时声音清冽,如泉水击石,似玉珠落地。
虞初赶紧起身,—改刚才自然态变的有些拘谨,似乎是不适应这里环境,“没有,我也刚到。”
赢时点头,“不必紧张,就是询问—下昨日的事。”
“你把遇到的事详细说就行。”
“是。”虞初应声,这才瞧见赢时褪去了以往常穿的白色袈裟,改为—袭白衣。
内敛清冷,高岭之花。
虞初敛眸,将昨日发生的事娓娓道来,省去树林部分稍微润色了—下。
“那车夫也不知道是谁的人,把我们带到那里就呼喊,好似还有谁埋伏。”
“他没喊出人就说自己也能杀了我就拿着匕首向我刺来,我当时都吓傻了。”
似乎又想起了昨日情形,虞初小脸苍白,眸中余惊未消。
赢时将倒—杯茶推过去,意思是喝茶缓缓。
虞初双手端起茶盏,门边却突兀响起—道声音,“世子妃做的事可不像吓傻了能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