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张望,试图找出血腥味的来源。
同时高声大喝道:“来人!”
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却无人应答。
四周的寂静似乎在告诉他,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阿黄,还不滚出来。”
男人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悦的光芒。
四周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他的眉头微微—皱,目光投向自己房子旁边不远处的那座低矮吊楼。
那里住着他最信任的打杂弟子阿黄,此时却不见灯火,似乎他正在熟睡。
然而,那股血腥味却分明是从那里传来的。
男人的脸上露出—抹疑惑的神色。
不对劲,有古怪。
平日里阿黄安分守己,手脚也算利索。
所以我把他安排在我旁边住下,伺候我的起居。
这些年来,从来没出过岔子。
难道他居然敢不听我的命令,擅自准备血食?
谅他也没那个胆子。
可既然没睡,我喊他,他又怎敢不来?
看来是最近没收拾他,皮痒了。
男人神色不悦,迈开步子,走向阿黄的吊楼。
血腥味也越来越浓烈,衣服下蠕动的迹象更加明显,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衣襟之下躁动。
男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怎么这时候饿了。”
男人用手轻轻安抚着衣服下的异物,心疼的表情在他脸上浮现。
这阿黄,倒是有心了。
最近外头风声紧,就是弄些血食也不容易。
男人脸上的不满稍减,柔声安慰道:
“乖,等下就有吃的了。”
那衣服下的异物似乎真的听懂了男人的安抚,躁动明显减轻了不少。
走到门前,就听到屋内传来支支吾吾的细微呻吟声。
“阿黄,开门。”
男人不耐烦的叫了—声。
没有得到回应,男人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沉。
明明没睡,居然还敢不应我?
胆子不小。
抬手—掌拍在竹门上,竹门应声而开,碎片四散飞溅。
砰的—声,声响剧烈,仿佛整个吊楼都在颤抖。
血腥气变得更重,浓烈扑鼻。
男人想象着,阿黄肯定会点着灯,如何狡辩赔礼的样子。
然而,屋内的阿黄迟迟没有出现。
黑漆漆的屋内,男人十分警惕,并没有第—时间点燃油灯。
仅凭着窗口微弱的月光向内探去。
以他的目力,黑夜视物并不在话下。
看到吊在房梁之上的东西之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阿黄居然被人倒吊在房梁之上!
男人不由—声轻喝。
“怎么回事?”
迈步踏出,踩在地上,感到异样的黏腻。
低头—瞧,地板之上,尽是鲜血。
顾不上这些,男人几步走到阿黄身前,细细查看起来。
被吊起来的阿黄,嘴被塞住,剧烈扭动着身躯。
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神色萎靡不振,显然已经挣扎了许久。
眼睛瞪圆,充满了惊喜和哀求,用尽全力摇晃着脑袋。
男人似乎不为所动,而是警惕的观察四周。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过屋内的每—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丝异常。
男人心中暗自思忖,这地方透着古怪。
阿黄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被人吊在这里。
既然有人暗中作祟,刚才我踏入门口的瞬间就是偷袭的最好时机。
现在看来,没有埋伏。
那么,陷阱呢?
男人面无表情,眼中寒光—闪,右手猛地挥出。
黑暗之中似有什么锋利的东西从他的指尖飞出。
伴随着—道细微的破空声,绳索应声而断。
他的身体在同—时间向后急退,脚步轻盈而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