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灰意冷,不管护士们再怎么劝说也始终不肯进食。
她们只好撤掉大半流食,只剩下一碗米粥。
“为了身体着想,您还是喝一口吧。”
“不把身体养好,傅总怎么会让您出院呢?”听到“出院”两个字,我木然的瞳孔微动了一下。
看向那碗米粥,莹润的米粒颗颗分明,一看就是家里厨师的好手艺。
我心里嗤笑,脑海中不觉想起十六岁那年。
彼时我妈还没成为傅宴的继母,只是傅家普通的保姆。
那天傅家来了客人,我妈忙于招待,高烧的我只能蜷缩在佣人间苦苦熬着。
是傅宴找到了我。
他找来热水喂我吃药,又亲自下厨,熬了碗略带焦糊却格外软糯香甜的米粥。
耐心地一勺一勺喂给我喝。
我闭了闭眼,冷下声音:“这碗粥也端走……”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多大的人了,你这又是在耍什么性子?!”
傅宴拧着眉头,粗鲁地掰着我的下巴,准备强行喂我。
我拼命挣脱。
“我自己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