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_豪门:小画家她蓄谋已久

类别:豪门总裁 作者:顾遥字数:2589更新时间:2024-10-26 09:32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渐渐地亮起来,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

M国的郊区,郁郁葱葱的树荫下,矗立着一栋具有中式古典风情的院子,置身其中似乎远离了所有都市的喧嚣和宁静。

窗外树枝微微摇晃,发出沙沙的响声,鸟儿轻啼,明净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室内,打在了女孩的身上。

女孩轻靠在摇椅上,指间还夹着一只画笔,清冷的脸庞上眉头紧锁,眼角有划过的泪,似乎睡的并不安稳。

奶白色的绸缎裙裹着女孩雪白的肌肤,裙子很长,女孩露出的脚踝如凝脂生光,外面套着的一件薄薄罩衫已经被各种颜料染的斑驳陆离。

画架上是女孩还未完成的作品,旁边各种各样的画刀,调色盘,油壶等一一排列着。

“咚咚”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响起。

许是太累,女孩还沉浸在睡梦中并未醒。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等了许久仍未见人来开门,江野输入密码,推门而入。

男人很高,一头黑色的短发,可能是因为混血的原因,五官深邃而立体,尤其是那双深棕色眼眸,深邃而有神。许是刚刚入秋清晨有些许凉,男人白色T恤外面还套着一件黑色风衣外套,廓形干净利落。

“沈知韫。”

江野并未看见有人,便轻轻唤道。

似乎是想到什么,江野来到画室,一入眼的便是墙上那幅用灰色的布盖着的画。

那幅画刚画好时江野见过。

是沈知韫来这里第二年画的,画上是一个少年。

曾经江野以为那不过是沈知韫随意画下的,毕竟那幅画画好后一直被布盖着。

可是四年过去那幅画一直被挂在画室最显眼的位置不曾取下。

在画下,江野果然看见了睡着的沈知韫。

他小心翼翼的拿走她指间的画笔,将不知何时掉落在地的毯子重新盖在她身上。

收拾好有些乱的画室,轻轻带上门离开。

许久,沈知韫缓缓睁开眼睛。

可能是因为那个梦,她依旧微微皱着眉,眼角还有残留的泪。

外面传来的声响让沈知韫微微回神。

刚走出画室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抬眼就看到了在厨房忙碌的江野。

“你怎么来了。”

“很久不见,有些想你,你不来找我,我就只能来找你了。”

江野笑着看向她语气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经。

其实很久不见是假的,有些想你是真的。

这种话江野从来不曾认真的对沈知韫说过,因为他清楚明白的知道有些事一旦说破,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就以这样的方式相处也挺好的。

沈知韫习以为常了,只把这当做玩笑,夹起刚煎熟的荷包蛋便自顾自的吃起来。

江野将温好的牛奶倒入杯中放在沈知韫手边,“你的那幅画入围了,极大的可能性会再次拿奖。”

“嗯,我知道。”沈知韫喝了口牛奶,温度刚刚好,不会太冷也不会很烫。

“这次国际绘画奖颁典礼在北城。”

听到江野的话,沈知韫拿纸巾的手顿了顿。

“你要回国吗?还是和以前一样让刘芸代领。”

江野知道沈知韫向来懒,不喜欢麻烦,不喜欢参加任何麻烦的活动。可在画画上面偏偏又有极高的天赋,二十二岁就凭着一副《黎明里的黑暗》拍出千万高价,名震画坛,并一举拿下了那一届国际绘画奖金奖,但是颁奖典礼她并没有去,往后的每一次不管大大小小的奖她都让助理代领,从来没有露过面。

世人只知道绘画界出了一个天才少女,叫Ivy,可是没人见过她的样子,第一次拿下国际绘画奖金奖时只有二十二岁,在之后的几年里,那个少女把绘画界有含金量的奖大大小小拿了个遍。

“我不知道,你让我想想吧。”以往江野问他去不去的时候她都是很果断的拒绝了,而这一次她犹豫了。

沈知韫内心很清楚的知道,她想见那个人了。

江野走后,沈知韫来到画室,揭开了那副墙上的画,画好到现在这是沈知韫第一次揭开这幅画。

“周聿白。”沈知韫看着画上的少年出了神。

尽管五年过去了每每想起那个少年心里依旧会隐隐作痛。

自从五年前来到这里,沈知韫常常会梦到他,可是后来梦见他的次数越来越少,印象里的那张脸也开始模糊,沈知韫怕有一天再也记不起他的样子便画下了这副画。

曾经,沈知韫以为只要不刻意触碰,不刻意记起,足够漫长的时间总会让一切归于平淡。

直到昨天她在梦里又见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思念在脑中发酵,随着时间的流逝,没有变淡,反而继续蔓延。

怎么可能忘记啊。

“北城的颁奖典礼我会去”沈知韫拨通了江野的电话。

许是早就料到沈知韫会打来电话江野接的很快“好,我去安排,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不用,我自己去。”

“带上刘芸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嗯。”沈知韫挂了电话,将那幅画重新盖上,离开了画室。

对于沈知韫的这个回答江野并不意外,五年前,他第一次看见沈知韫是在一个雨天,那时她刚来M国,对周围的环境并不熟悉,迷路了又碰上下雨。

他一眼便看见了在屋檐下躲雨的沈知韫。

她就站在那里,眉眼清冷,一张瓜子脸又小又尖,面若含冰,眸若星河。散着的头发又黑又直,碎发贴在脸上,衬的皮肤愈加白皙。

“这位**,需要我送你一趟吗?”他没忍住,用一口还不算流利的华语询问到。

“不需要,谢谢。”她的嗓音很清,像是藏地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干净之余透着微冷。

第二次遇见是在画展,他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在认真的听着讲解员解说着墙壁上的画作。

“hi,我们又见面了。”他不由自主的上前与她搭话。

他记得她当时莞尔一笑,像他点头示意,尽管如此,却依旧带着浓浓的疏离感。

后来他像着了迷似的以各种方式与她偶遇,相遇的次数多了他们便开始熟悉。

可过去这么多年,他们的关系永远止步于朋友,沈知韫对他从不越界。

他有时也很好奇,沈知韫会喜欢一个什么样的人,她面对那人时,那张脸上又会浮现出怎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