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徐宁欢推开总统套房的门,一片黑暗中,她正要开灯,就被一手揽住细腰,压到墙边。
黑漆漆的房中,她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男人落在她腰间掌心的温度,灼热得仿佛连空气都要烧起来。
傅南祁出差半个月才回来,今晚怕是有得折腾。
下一刻,男人的唇就这样压下来,封住了她所有的气息,徐宁欢呼吸不上来,手臂无力的搭在傅南祁颈侧,腿软的几乎站不住,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腰身。
傅南祁甚至都没有去床上,就这样俯身压了下来。
待结束时,徐宁欢被抱紧浴室,她思绪被***蒸腾得昏沉,直到水流倾泻而下,她瞬间清醒过来,急忙探身关了淋浴,又伸手去解项链。
下一刻,她的手被傅南祁按住。
男人目光落在她颈上那条项链,神色微沉,声音也冷了几分:“一条破链子,你至于紧张成这样?”
细链的款式早已过时,还是925银,不值什么钱,而且非常脆弱,不能碰水,一碰就氧化掉色。
但徐宁欢却呵护备至,不声不响的戴了许多年,还亮洁如新。
她取下项链,小心的放好,才低声说:“习惯了。”
傅南祁冷笑,“一个破烂,也值得你这么珍视?”
徐宁欢沉默几秒,忽的抬手,主动勾住了傅南祁脖颈。
她声音轻若耳语:“傅总,我们继续吧。”
傅南祁表情更冷。
他如何看不出来,徐宁欢这是不想让他再问。
再度咬住她的唇时,傅南祁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力道。
徐宁欢正欲开口,便听到***振动起来。
她侧眸看去,屏幕上的备注是个熟悉的称呼:染染。
傅南祁出去接电话。
隔着哗啦的水声,徐宁欢依稀听到女人甜软的声音:“南祁哥哥。”
她垂眼,知道傅南祁不会再回来,简单洗了澡后,随意披了件浴巾。
等到傅南祁挂断电话,才走出浴室。
傅南祁已经整理好西装,神色冷淡,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公事公办的语气。
“明天例会的资料,九点半前,送去我办公室。”
没等徐宁欢回答,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徐宁欢默然。
她是总裁秘书处的首席秘书,虽然和傅南祁保持了长达三年的床伴关系,但在工作上,徐宁欢向来专业。
用傅南祁的话来说,就是省心,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优点了。
至少在他那里,是远远比不上那个叫做林染的小姑***。
次日一早。
徐宁欢将文件送到,回去时路过秘书处,听到半掩门中同事难掩艳羡的八卦声。
“有什么可害羞的,今早傅总给你拿包,我们可都看见了!”
“就是,你们什么时候官宣啊?我们都没见过傅总表情这么温柔呢,你肯定铁板钉钉的老板娘了啊!”
徐宁欢一语不发,平静的推门进去,稀碎声响并没有打断几人的对话。
几个同事将林染围在中间,她众星捧月的像个公主。
林染脸颊绯红,眉眼弯弯的打断了同事的对话:“傅总只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啦。他照顾我,就是习惯而已,大家不要误会了。”
她秀眉轻蹙,又低声问了句:“不过,你们都说徐秘书,她和傅总......”
徐宁欢轻咳了声,打断了她的话。
办公室内霎时安静。
徐宁欢语气冷淡:“工作都做完了?”
林染脸上浮现出不安,忐忑的道歉:“对不起,宁欢姐姐,我们只是随便聊两句,不会耽误工作的,您别生气。”
徐宁欢的视线转移,落到林染的脸上。
这的确是张漂亮的脸。
五官柔美明净,很符合傅南祁的审美。
她又年轻,只是简单的白T,牛仔短裙,帆布鞋,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青春气息,那是只有真正年轻的女孩身上才有的韵味。
但在人均精英,研究生起步的高层办公室里,她就像是误入其中的大学生。
徐宁欢无心刁难,见对方一脸为难委屈,淡声说:“这是公司,最好还是互相称呼职称。”
这是秘书处最基本的行事规则。
可林染不懂,她“啊”了声,满是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徐秘书,我只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徐宁欢身后,神色委屈了几分。
下一瞬,男人冷淡的声音响起:“林染初入职场,很多都不懂,有什么,你慢慢教。”
徐宁欢转头,张了张口,还没开口,傅南祁却已经移开视线,从她身侧越过去,将工牌递给林染。
“丢三落四,下次再丢,自己来拿。”
语气是再显而易见的和缓,即使是当着秘书部众多同事的面,也没有任何避嫌的意思。
林染仰头笑着,乖乖点头:“谢谢南祁哥哥!我下次一定记住。”
徐宁欢垂眼,不欲多作停留,却还是看到了工牌上上的职位——总裁私人助理。
一个关键性的位置。
林染的简历早就到了她这里,普通二本的毕业生,专业也不是出类拔萃的王牌专业。
即使她本校读研,实际价值也傅氏标准差得远。
可她还是来了。
挂着实习生的名头,却没有实习期。
徐宁欢早就知道了,这是傅南祁亲自拍板的,她没话说。
傅南祁又叮嘱几句,亲昵细心,声音温润。
说完,他看了眼徐宁欢,转身出门。
徐宁欢会意,放下思绪,快步跟上。
走远了些,傅南祁开口:“染染还小,你多照顾她一点。”
语气已经恢复到了徐宁欢最熟悉的冷淡与疏离。
她颔首:“是。”
回了办公室,徐宁一眼就看到林染。
她揪着衣角,咬唇解释:“徐秘书,我和傅总只是发小而已,您别误会......傅总和您才是......”
这话实在稚嫩又可笑。
徐宁欢和傅南祁的关系,傅南祁从不遮掩,但也从没人敢多说一句。
但现在,林染却要欲说还休的点出来。
她沉了面色,缓缓质问:“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