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从家里搬了出去,200多平的面积,住了7年。
收拾出来的行李,只装了两个方正的行李箱。
才知道过去的人生,被迟远填得太慢太慢,终于一下子变得***空档。
“你不接迟远电话,他都托人找到了我这里了,你看——”
方恒举着窃听,上面有200多个未接来电,都是迟远的号码。
“让我给他回个信息吧。
”
我接过***,编辑:
‘再说最后一遍,你不同意***,我就不跟你见面。
’
我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去了。
迟远公司里与我相熟的元老,说他每天醉酒,上班的时候状态也很差,好几次胃疼得昏倒了过去。
而我曾经,比他疼一万倍。
绑匪绑了我,问他要赎金的时候。
他冷笑一声,说:“没钱,撕票吧。
”
第二个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打不通了。
只有微信上的一条信息:“你什么时候不胡闹了乖乖回家,我才会理你。
”
可我回不了家。
绑匪将我折磨得遍体鳞伤,拍成***发过去。
他嘲讽说我应该叫得再大声点,化妆技术再逼真一点。
然后拉黑了我的微信。
而那几天,他带宋伊去了国外出差。
游玩的景点,比我身上的疤痕还多。
“你知道吗?我甚至还想感谢绑匪,如果不是他们,我不知道还要在迟远身上浪费多长时间。
”
方恒没说话,递给我一瓶止痛药。
我紧紧攥住。
想起家里空荡荡的电视柜,心头一酸:
“谢谢你。
”
他垂着眸,但我从中看到了心疼。
没一会儿,方恒激动地把窃听递给我。
迟远发来消息,说他同意***。
我忍不住扬起嘴角:“那就最后见他一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