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随着山林道路上马蹄轰鸣,吴勇拍马摇枪,率领一千精骑向着自己的人生跳板杀去,他满心都是杀了顾续安,出任上将军,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杀……”
吴勇刚冲出山林准备大杀四方时,喉咙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喊出的杀字变得底气不足,声音由大到小,满脸惶恐不安地看着眼前杀气腾腾、黑压压的精锐大军,他懵逼了。
“吁吁吁!”仓促间,他想要勒马停下。
可惜双方的距离太近。
等战马完全停下时,吴勇距离许褚不到五米。
许褚凶神恶煞地盯着杀来的吴勇,都准备好了要血战一场,没想到对方打了个照面就怂了,看向许褚的眼神就像是挨了打的狗委屈巴巴弱小无助的。
一来是许褚太彪悍了。
那一身恐怖的腱子肉,再加上凶神恶煞满身戾气,谁见了都怵得慌。
二来是他身后精锐的五千大军。
这五千大军训练有序,杀气森然,凝聚成一股***性的气势,这股尖锐的气势刺破了吴勇大军拼杀的勇气。
顾续安则是两眼发光的看着送上门来的吴勇。
当然,他的目光不在吴勇身上,而是在吴勇胯下的战马身上。
出城时他只购买了五十匹战马,一匹战马五十两银子,光是战马他就花费了两千五百两,京城的马太贵了,他的钱还有大用,没敢乱花。
没想到,刚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许褚艺高人胆大,手持长刀,缓缓朝着吴勇走去,高头战马加上他魁梧的身姿,走过去比吴勇高出一个头,不到三米时,许褚举刀指着吴勇,声如雷鸣:“滚下来!”
“我下。”
吴勇慌忙从马鞍上滚下来,身后的一千精兵纷纷下马投降。
顾续安缓缓夹马上前,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吴勇问:“你是曹乾纲派来的吧?”
吴勇:“不、不是。”
顾续安嘴角勾起一抹笑:“不是曹乾纲派来的,那就是山匪了?”
吴勇不说话。
顾续安:“既然是山匪,按照大梁律法,当斩!”
许褚眼眸一凝,举刀就要杀。
“侯爷饶命啊!”吴勇怕了,“我是曹大将军手下骑都尉,特领命前来伏击将军。”
“***曹乾纲!”许褚很生气,这个家伙处处作对,真想一刀攮死他。
“不急,先让他的脑袋寄在脖子上,”顾续安并不生气,对吴勇说,“既然是送上门来的,我就不客气了,把你们的战马、战甲还有身上的银子,都给我留下!”
吴勇脸色难看起来。
这战马、战甲都是公家的,给就给了,银子可是自己的。
他满脸为难地说:“侯爷,这战马战甲可以留下,银子您又不缺,小子手里的这几两银子,哪里会入得了您的法眼,想必侯爷都不会放在眼里。”
顾续安淡然一笑,“我当然不会放在眼里,我一般都放在兜里,赶紧拿出来!”
许褚挥刀:“拿出来!”
吴勇恋恋不舍地掏出七两银子,顾续安派人去收后面人的银子,又令他们脱下战甲,放下***,命人拿来绳子将他们绑起来。
顾续安叫来传令兵道:“我命你即刻押送这些山匪京城到兵部报功,就说征北将军出城遭遇山匪***,千余贼寇尽数活捉。”
吴勇一愣:山匪?
顾续安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命人绑起来,送往京城。
……
兵部。
曹乾纲端着雨前铁观音,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静待吴勇佳音。
顾续安的三千老弱病残绝对不是吴勇一千精骑的对手,这是毋庸置疑的,唯一的结果就是顾续安死,百万银两尽归曹府,他也能如期迎娶王素娟。
“敢跟我斗,顾续安,你还是太嫩了!”曹乾纲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讥讽的自语,“除非他能凭空变出三千精兵来,否则,呵呵……”
“哎呀呀!大将军,好消息啊!”
这时候,兵部侍郎郭优之走进来,看到曹乾纲,满脸笑容地说。
曹乾纲心情也很高兴,笑问道:“什么消息这么高兴?”
郭优之:“刚才传来消息,靖宁侯顾续安刚出京城,就剿灭了一个土匪窝,真是厉害。”
曹乾纲微微皱眉:“京城附近,哪里来的土匪?”
郭优之挠挠后脑勺:“也是啊,这货土匪是什么出现的,幸好被靖宁侯剿灭了,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这就是咱兵部的失职了。”
或许是做贼心虚,曹乾纲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这货土匪的头子是谁知道不?”
郭优之想了想说:“好像叫……吴勇。”
听到‘吴勇’二字,曹乾纲‘呼’的跳起来,喝问:“谁?”
郭优之被曹乾纲的过激反应吓了一跳,结巴地说:“吴、吴勇,靖宁侯还送来的战功表,请兵部表功。”说着,把手里的表递给曹乾纲。
曹乾纲看完,气得面无血色。
吴勇的战败损失千匹良马都是小事,眼看着陛下御赐的婚姻在即,他夸下三十万聘金的海口,要是拿不出来,岂不是欺君之罪?
就算陛下不追究,他们曹府也一贫如洗了。
不行!
此事决不能就这样罢了。
想到这里,他决定再去丞相府,决不能让顾续安活着到封地。
“大、大将军。”眼看曹乾纲要出去,郭优之犹豫地问,“这个请功表要不是在兵部留档?”
曹乾纲怒道:“留个屁!”
郭优之皱皱眉头:“我们这样对待镇国公之后,会不会太伤他的心啊!”
曹乾纲勃然大怒,顺手抄起旁边的茶杯狠狠一摔:“伤***个头!”
郭优之慌忙避开。
曹乾纲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去,直奔丞相府。
丞相府。
王镜岩看完请功表后,脸色阴沉。
他没想到曹乾纲办事会如此不利,小小的顾续安都拿不下,真是令人失望。
他现在都在怀疑。
与曹氏联姻,是否正确。
“泰山大人……”
“咱们两家尚未成婚,这个称呼为时尚早哈,”王镜岩语气平淡,“你跟素娟的婚事不急,贵府祖母刚刚过世,还是以丧事为主,婚事嘛,可以往后拖一拖。”
曹乾纲急了:“可是陛下那边……”
“好说,死者为大,此事本相给陛下说,想必以陛下的圣明,不会太为难将军的。”王镜岩挥着手说,语气冷漠得让曹乾纲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