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子?”
乔安月在嘴边念叨着,可看着少年的谈吐怎么也不像这个名字一样草率。算了这小孩是哪家的又关他什么事。“看你好像很受“宠爱”,你可知那太尉何时会来。”那少年用手指了指地上一道线,又指了指牢房中唯一的窗户。“看见了吗,当阳光与这条线平齐他就会来。”知道了明确时间乔安月也不再说话,他倒要看看是哪个狗东西敢冒充他,害他白白挨一顿骂还不能吱声。顾延墨第一次看见他的小将军吃瘪,心里不知道怎么乐呢。这趟算是来对了,不知道这回他叱咤风云的小将军会怎么处理这人呢。意料之外乔安月一把拽下了发带,如瀑般的墨发散落身前,原本清冷的面容也衬得柔媚亦或者是楚楚可怜。当然如果他的眼睛里没藏刀子的话。顾延墨眼睛都看首了,名为爱的悸动又开始在身内冲撞。他果然和八年前离别那天一样,让人不敢再多看一眼,害怕自己就此陷落。“永逸…”乔安月当即转头看向他眼底暗含的杀意还未消散,一下就给人悸动吓萎了。“我…我是说你不会真想那个吧。”“那个什么?轩公子是知我倾慕太尉大人的,为此我不惜改变性格,若能与他缠绵亦是我等荣幸。”顾延墨明知今晚不好过的是冒名顶替那人,但一想起小将军这副样子会被别人看见心里就酸得不行,想把这里人都杀了。此时此起彼伏的不屑声响起,有人说道:“真当太尉是什么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之人?还心心念念要侍寝,不过是个满身赘肉的肥猪罢了。”很好,估计现在他的小将军要气炸了吧。顾延墨小心翼翼看向在另一个墙角,隐晦不明的表情,就要到暴走边缘了。希望今晚那人不要太猖狂,不然他手里的全套刑具就没法发挥价值了。至于现在…说实话他也不敢触其霉头,就老实找个墙角坐着吧。反正凡事都由他兜底,他的小将军想怎么闹都行。阳光透过缝隙,光影一点点下降。“啪嗒啪嗒。”沉重的脚步声带着清晰入耳的呼气声从入口处传来。“听说今天抓来两个高级货。”“是是是,人长得那叫一个俊俏啊,最重要的还是倾慕大人您呀。”听声音大概是那个八字胡把人给领来了。顾延墨看着坐在角落散落着长发的乔安月怎么也不放心,最终还是和他并排一起坐在最显眼的地方。“大人您看就是这两个了。”假太尉一眼就看中了乔安月柔媚的脸上却透着刻骨的冰冷。他满是横肉的脸上绽出笑容,“哟,这还又只奶香的小野猫。不错不错,这些赏你了。”说着向后扔出一块金子。八字胡连忙接住,“谢大人,谢大人。”假太尉招手让随从将人捉出来大笑道:“今晚本太尉就试试夜御双男的滋味哈哈…”随后两人十分配合的被抓到了一处小屋里,这里没有阳光黑得极致,特殊的气味首冲天灵盖,墙壁上各类淫具更是一应俱全。一随从将药丸递到两人面前,“服下吧,好好…”没想到他话未说完就觉脖颈一疼,紧接着他竟是看到了自己的脚。人头滚落,鲜血后知后觉喷溅而出。被顾延墨一脚踢到旁边以免溅到身上。乔安月缓缓走到门边双手抱臂靠着墙,指尖在衣袍上敲击着仿佛在计算某人的死期。顾延墨轻笑摇头也靠在门另一边,眼中闪过暴戾。敢对他的人生心思,必将其碎尸万段再喂于野狗。“啪嗒啪嗒。”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乔安月嘴边挂起阴郁的笑,静静听着那人生命的倒计时。“管家好没好呢,喂个药怎么这么长时间。”说着退开一扇门,却发现太窄只能又推开一扇,大大咧咧的走进来。等他在昏暗的房间里踩到管家头颅跌倒在地,才看清满地的血液和一具尸体,他想惊叫却发现自己吓得失了声。假太尉拔出腰间佩剑哆哆嗦嗦的双手握剑,状着胆子大喊道:“谁?出来。”“啪。”两扇门重重关上,露出等候多时的两人。假太尉抬头看去,一人全身上下透露着杀意,一人眼中暴戾几乎溢出。他手脚并用向后退去,再想大喊让随从将两人拿下。却发现白衣人手里拿着什么,他颤抖的向脖间摸去,那里只剩温热的血液和一个血洞。乔安月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他身上语气轻缓道:“怎么?太尉大人怕了。在下可是十分倾慕大人风姿,想与您共舞一场呢。”“永逸,你吓他作甚。好歹是太尉咱可得恭敬些。”说罢抽出那人身上的利剑,缓慢挑断人手筋脚筋。“哼!”那人因受不住身体传来的痛楚竟晕厥过去。“景公子想怎么办。”“不过是个蝼蚁杀了吧。”顾延墨将腰间折扇拔出遮住半边脸做惊讶装,“景公子好生残忍,不若交给我。有点东西我想知道。”“随你。”三声特别的敲击声响起,几名壮汉破墙而入。乔安月眼底阴郁未消沉声道:“还以为陛下真会不带暗卫。”“那天当然没带,只是你我伤成这样一路上要是出什么意外,我可是会难过的。”“再说…你不也带了吗。”“……”顾延墨见人又想不搭理他了赶忙补救道:“好了好了,景公子生了一天气还没生够。去个正常酒楼吃点饭吧。”“嗯。”乔安月确实饿了,早上的猪食牢饭本想将就喝两口,没想到被那孩子气得一口都没咽下。想想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若是没被关在牢里也会是个出类拔萃的好男儿吧。他忽然问道:“牢里的人你准备放了?”“不然呢。”“给那孩子一张举荐信,让他去参军吧。”顾延墨差异道:“真不容易小将军也有疼人的时候。”乔安月斜了他一眼,顺着破洞头也不回的走出牢房。顾延墨随便嘱咐两局也跟了上去。“这血腥气,你身上的结痂伤口又流血了吧。”此时乔安月白衣墨云袍己经被点上了艳红的梅花,他转过头冷笑道:“你不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