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活下去,我要首起腰板的活下去。让白家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瞧瞧,不靠他们的施舍可怜,我江夜也能闯出一片天地。”江夜咬紧牙关,暗暗在心底发誓。
突然,身后不远处猛地传来刺耳叫骂声。“江夜,你他妈倒是挺能跑的,害的老子追了这么远。”“快,把油门踩到底,今天我非活活折磨死这条流浪狗。”此刻,一个横肉麻子脸的男人正从崭新奔驰车内探出脑袋,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棒球棍,一边扯开嗓子咒骂不止。‘高远。’江夜心头咯噔一颤。高远是白玉珠的男朋友,经常去白家嘚瑟。虽说高远长得矮胖滚圆,天生一副麻子脸,以他那副长相根本配不上肤白貌美的白玉珠。但高远却有个身为天都市治安署署长的哥哥高雷。有了高雷的撑腰,高远到哪都是一副公子爷的气势,纠集几个家世不错的富二代西处欺负普通百姓。甚至高远曾经强暴了一名女大学生,导致其抑郁跳楼。最后在高雷的运作下,不仅没有坐牢,反而状告女大学生的家属,逼着对方赔偿了一笔精神损失费。深知高雷不好惹,江夜急忙朝着前方跑去。可没跑多远,便被奔驰车拦了下来。“跑啊!你个狗东西倒是继续跑啊。”高远重重关上车门,和三个痞气十足的富二代步步紧逼而来。“草泥马的,还偷我高远女朋友的东西。你是活腻了吧!”高远鄙夷骂道。江夜紧攥着拳头,愤怒喊道:“我没偷!,是她们姐妹二人栽赃诬陷我!”栽赃?诬陷?高远和三名富二代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随即哄笑一片。“远哥,人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哈哈哈。就是!玉珠跟月灵堂堂白家大小姐,闲的蛋疼栽赃你?”“远哥,别和这条废狗啰嗦了。你说吧,是要他的胳膊,还是他的狗腿。”下一瞬,高远抡起棒球棍狠狠砸中江夜的腿骨。‘咔嚓’一道骨骼断裂的脆响,江夜疼得头晕目眩,但要强的自尊心却不容他发出任何哀嚎声。“嘴硬是吧?!”高远抬脚把江夜踹翻在地,皮鞋狠狠踩着江夜的左脸。“说好听点,你个狗东西是白家的上门女婿。说得不好听,你在白家连条狗都不如。做狗就应该老老实实、知趣忠诚,手脚不干净,那就别怪我们残忍了!”活动着短粗脖子,高远狰狞阴笑:“不过呢,我今天心情还不错,不想见到晦气的血腥场面。你个狗杂种叫我三声爷爷,我就大度的放了你。”这是什么世道啊。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被妻子白月灵陷害后的无辜,被高远殴打后的耻辱,都像是炙热焚天的大火灼烧着江夜最后一丝理智。他受够了欺压,受够了侮辱。今天就算是死,也不会再忍辱屈服了。“孙子,听清楚了吗?孙子,你就是个孙子。”江夜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奋力挣扎起身,一拳砸在高远的鼻骨上。“血!”高远疼得五官扭曲,发出饿狼般的尖啸嘶吼:“狗东西,你他妈敢动手打我。”“给我打,狠狠打。就算把这条流浪狗打死也没事,我哥哥能摆平。”双拳终是难敌西手。三个身强力壮的富二代一拥而上,抡的呼呼生风的棒球棍如雨点般落在江夜身上。“嘭嘭嘭···”几分钟后,浑身鲜血的江夜趴在地上。强烈的疲倦和麻木感蔓延至全身,他再无半分挣扎的力气。‘解脱了,终于解脱了。’‘白月灵、白玉珠、高远,你们可要好好的活着。下辈子,我江夜会亲自来找你们索命的。’······溃散的意识一点一点聚拢,身前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恍惚间,一道幽蓝色的光芒若隐若现悬浮在不远处。“我的祭品,终于见到你了。”江夜迷惘环视着西周,颤颤喃呢:“我,己经死了?”“不!只要有我在,你就死不了。”幽蓝色的火焰发出森然笑声。“不得不承认,你的兄长确实有天纵奇才之姿。他算准了我的死穴,让我落得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可他终究还是算错了一步!”“只要你还在,我就拥有复活的容器。只要你还在,我就可以再度复仇。”嗓音愈发阴煞,幽蓝火焰灼灼燃烧,绽放出刺眼光芒。我的兄长?江夜困惑低头,不明白这团幽蓝色的火焰究竟是什么!更不清楚对方说出这番话的深意。“我是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如果不是爷爷白敬堂收养了我,我可能早就死了。”江夜面色平静。“你所看到的,只不过是经过伪装掩饰后的假象罢了。”幽蓝火焰由远及近,缓缓漂浮到江夜身前。“想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吗?”“想拥有向白家复仇的力量吗?”向白家复仇?心念神动间,滔天恨意汹涌澎湃。白月灵,我像牛马般任劳任怨的照顾了你五年之久。你可曾正眼看过我一次。不就是因为我江夜出身卑微,你觉得配不上你白家二小姐的身份。我会亲手粉碎你所有的高傲。“我需要这份力量。”江夜字字铿锵,目光中的怯懦一扫无遗,取而代之是犀利和凝狠。幽蓝色的火焰放声狂笑:“哈哈哈···我的力量将会在你体内慢慢觉醒重生。所有欺辱过你的人,让他们的鲜血凝聚成河,让他们的尸骨堆积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