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炎母女俩,明月心中的恨意像火一样燃烧起来。明月真想现在就拿把刀手刃仇人,可是杀人诛心,让一个人死太容易了,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才是真的痛快!这二人的性命暂且留下,我要让她们也尝尝众叛亲离,看着自己亲人受害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明月冷冷地想到。
季炎如往常一样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迎上明月的目光,“大姐姐,你醒了真好,妹妹这几天担心死了。”说着,季炎眼眶红了,甚至还挤出几滴眼泪来。此时的明月毕竟是上辈子当过皇后的人,如果没有上一世的经历,明月肯定会被季炎这伪善的面孔所骗。明月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有劳妹妹担心了。”这时,薛姨娘也凑上前去,拉着明月的手,面带欣慰地说道,“真的是祖宗保佑,大小姐平安无事就好。”季炎母女从进门到现在对柳夫人却熟视无睹,这会,柳夫人则尴尬地立在床前,还被此二人挤到了床尾,明月看了一眼,并未动声色。明月从薛姨娘手中抽出手来,并未搭理薛姨娘,薛姨娘一脸讪笑,只得垂手立在床边。这时,明月唤采莲前来,让采莲给柳夫人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然后又问道,“素菊呢,怎么醒来这么久没有看到素菊?”采莲这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小姐,素菊现在被关在柴房呢。”“素菊一首对大小姐心存不满,前天出门游玩,在池边趁大小姐不备,将大小姐推入池中,害大小姐昏迷不醒,先关柴房,等过些时日就寻了牙婆子发卖出府。”薛姨娘满脸堆着笑插话道。“我昏迷这几天竟不知现如今相府的事务,皆由一个姨娘做主了?”明月冷笑地说道,而重重地强调了姨娘这两个字。薛姨娘脸这会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也恼怒无比,这丫头今天吃错药了吗?几时这么跟自己说话过!“大小姐,这些都是老夫人发话处置的,我哪敢做这个主呀?”薛姨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把素菊带过来,我要亲自问问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为什么要害我?!”“大小姐,没有老夫人的话,谁也不能放素菊出来。”“你是在教我做事吗?薛姨娘!”明月轻瞥了薛姨娘一眼。薛姨娘看着明月那张脸不寒而栗,也不敢再回话了,今日的明月浑身散发出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威严,这哪还是以前那个说什么信什么的傻丫头,撞邪了吗?柳夫人见状,唤了采莲一同出去了。不多会,素菊就被两个粗使婆子架着来了。“大小姐,您终于醒了。”素菊虚弱地匍匐在地上。看素菊浑身脏污,还带着伤,想必也吃了些苦头。“素菊,我素日待你不薄吧。”明月气愤地问道,“为何还对我心存不满,推我入池,想要我性命!”“大小姐,奴婢冤枉呀,不是奴婢干的。”素菊连忙辩解道。“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季炎这个时候跳出来道,“我姐姐平日对你那么好,你反而恩将仇报,快拖下去等着被发卖吧!”一看季炎这急不可耐的样子,明月就明白事情肯定与她有关。“大小姐,当日奴婢看天有些凉,便想着去马车给您取件厚衣服,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您己落水,然后二小姐就带着过来抓住奴婢,说奴婢将您推入池中。大小姐,奴婢真的冤枉呀,真不是奴婢干的!”“不是你,还有谁?我亲眼看见你把姐姐推下去的,如果去晚一步,你就逃跑了,定是你对姐姐心存不满,趁此机会痛下毒手!”“冤枉呀,大小姐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没有理由这么做呀,大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你说不是你,那你说我姐姐怎么就落水了,我去的时候除了你,可没看到旁的人!”明月回想当日,确实是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然后脚一滑就掉进去了,若说是素菊,素菊自小服侍自己,自己平时也从来没有斥责过她,也算是待她如姐妹了,应该不可能是她。而上一世自己落水后,就听信了季炎母女的话,任由祖母处置发卖了。看那季炎猴急想要给素菊定罪的样子,这件事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但是现在没有证据,素菊一定要先保下来,这笔账先给季炎记着,日后一起算。“好了,别吵了,素菊,不管是不是你推的我,你既是我的贴身丫鬟,我有什么闪失,就是你的失职,罚你一年月例!”“姐姐,祖母说了这样恶毒的下人,留在府中始终是个祸害,今日没有成功,以后肯定还会寻机会害您,所以,一定要发卖出去。”季炎道。“不行,这个丫头我一定要留下,等我病好了,我要亲自收拾她,我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把她放出去,祖母那里我自会去说。”明月漫不经心地说道,“采莲,先把素菊带下去关好,不能让她跑了。”采莲应声唤了两个粗使婆子,一起将素菊扶了下去。这边薛姨娘看场面有些尴尬,朝季炎使了个眼色,又敷衍地对着明月寒暄一通,然后就找了个借口领着季炎走了。回去的路上,季炎恶狠狠地说道,“那个草包今天这是撞了什么邪,竟然这么跟我们说话!往日对我们言听计从的,定是夫人今天也在场,觉得有人给撑腰了吧!”“哼,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要沉住气!”薛姨娘捏捏季炎的手心道,“等那贱人没了,我扶了正,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嫡亲二小姐了。”“娘,真的吗?夫人。。。。。。”季炎高兴地摇着薛姨娘的手臂,“就是因为庶出的身份,一首被那个草包压着,到时我一定要狠狠地出一口气!”说到这里,薛姨娘和季炎二人皆心情舒畅,一路有说有笑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