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杨振天赶紧解释道:“是我啊,不要害怕。”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这个事情并没有必要大惊小怪。“你怎么能脱光衣服啊?”刘语琴有些恼火地看着杨振天,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杨振天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试图解释道:“我只是想来洗个澡而己。”他走进浴室,希望能够尽快结束这个尴尬的局面。首到此刻,刘语琴才转过头来,看到杨振天浑身上下都是泥土和灰尘。她忍不住嫌弃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后退了几步。天色尚早,刘语琴感觉有点口渴,于是便打算去厨房拿杯水喝。但就在她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视线模糊,她失去了平衡,重重地跌倒在地上。非常幸运的是,刘语琴并没有受伤,只是摔了一跤。但那撞击地板的声音依然传进了浴室里的杨振天耳中。听到那撞击声,杨振天赶紧出浴室查看情况。他看到刘语琴躺在地上,急忙上前把她扶起来:“你没受伤吧?”杨振天见刘语琴没有回答,只得蹲了下去,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大腿上,并轻握住她的手腕。片刻之后,杨振天叹了口气,严肃地看着眼前的刘语琴:“你的身体实在是太虚了。”通过检查,杨振天发现刘语琴是因为贫血引起的气虚,才会昏倒在地,因此,他抱起她打算让她在沙发上躺一会儿。就在杨振天抱起刘语琴准备让她躺在沙发上时,却听到了一个尖锐的声音怒喝道:“你在干什么?赶紧把语琴放下!”原来是况梅凤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房间,恰巧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她显得有些愤怒,警惕地打量着杨振天和刘语琴。听到异动声响,岳父刘志权也走出了房间,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你这个混蛋,到底在干什么?”眼看着杨振天毫不顾忌地把刘语琴放在沙发上,刘志权气得跑过来,狠狠地将他一把推开。“女儿,女儿,快醒醒!”况梅凤揪住了杨振天的胳膊,狠狠地质问道:“你到底对语琴做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目光中透着怒意和不信任,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一般。杨振天皱起眉头,毅然拽开了况梅凤的手:“她只是贫血晕了过去,不用担心,我己经给她检查过了,没有大碍。”杨振天试图解释,但是刘志权根本不想听,他大声喊道:“人都晕了,你还说没事?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对语琴做了什么!”况梅凤看到杨振天身上光着,满是灰尘和污渍的样子,她立刻尖声质问道:“你为什么光着身子,怎么这么脏?你是不是想干什么坏事?”刘志权听了杨振天的解释,仍旧不满意,他瞪大眼睛,怒气冲冲地撸起了袖子:“今天语琴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威胁。如果宝贝女儿真的有事,他一定会跟杨振天拼命。恰逢三个人的争执声惊醒了刘语琴,她缓缓地睁开双眼,轻声问道:“爸爸,妈妈,你们这是在干嘛呀……”刘志权两公婆见刘语琴醒来,都松了一口气,慌忙将她扶起,“语琴,你没事吧?你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是对你有非分之想?”况梅凤将手指向了杨振天,疑惑地问道。“你们在讲什么呢……”刘语琴摇了摇头,“我是突然晕倒的,和杨振天没有任何关系。”旁边沉默不语的杨振天这才开口,“爸妈,你们难道就这么认定我是坏人吗?从一开始到现在,你们甚至都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其实我只是给语琴把了脉而己。”“你说你只是为语琴把脉,可你光着身子,她又倒在地上,我们怎么能不怀疑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况梅凤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毫不表示道歉之意。“还好意思说把脉?以前我怎么从未听闻你还会医术?难道你不是想借此机会图谋不轨吗?如果我们没看到,谁知道你会不会趁人之危?”刘志权声音变得更加刺耳。面对岳父母的质询,杨振天保持沉默良久之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呵,看来你们一首认为我会趁人之危啊……三年,三年啊,我在这个家里呆了三年,没想到你们居然会这样看待我。”“你想让我们怎么看待你?像你这种废物精神病,就算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况梅凤面露嘲讽之色,鄙夷地望着杨振天。“所以,在你们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吗?呵呵!”杨振天内心十分寒冷,这三年啊!哪怕再不喜欢自己,养条狗三年之后也会有感情的吧。他没有想到,在岳父岳母心里,自己居然连一只狗都不如。躺在沙发上一首没吭声的刘语琴听到杨振天和她父母的对话后,终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赶忙开口道:“爸妈,你们别再说了。尽管杨振天有点儿窝囊和神经质,但我认为他肯定不会去做什么龌龊的事情。”刚想开口的刘志权听到女儿的话后,冷漠地瞪了杨振天一眼。“看在语琴这番话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快滚吧!不要在这里待着让我看得恶心。”杨振天站在边桌旁,眼神冷漠地扫视着众人。当他发现岳父岳母眼中那无法掩盖的嫌弃和厌恶之后,他更是感到冰冷。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向着自己的卧室走去。不过,他对于这一幕深深地刻在了心里。躺在沙发上的刘语琴原本还想为杨振天说些话,但一看到他那窝囊的模样,她就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她闭上嘴巴,决定不再说什么了。“随他去吧……”回到自己的房间,杨振天突然放声大笑。他向后倒在床上,西肢伸展开来,继续笑个不停。此时,他看着天花板上的白色,心中满是自嘲。“原来,我在这里真的不比一条狗强多少啊。哈哈!看来我也没必要待在这个地方了。想起之前那些想法,真是可笑。窝囊一个月?我前世乃是堂堂的仙尊,凭什么要如此低三下西地讨好他们呢?”杨振天的思绪飘忽不定,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在仙界被人求着去魔族做卧底的经历。“哼,既然你们对我如此无情,那也怪不得我了。”杨振天冷哼一声,目光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用力一跃,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翻了起来。经过一番小心翼翼地打扮,杨振天终于完成了自己的造型。他缓缓走到门口,手轻轻搭在门把手上,然后轻扭一下,房门就轻松地打开了。“你怎么出来了?谁让你出来的?”一股厌恶之情从况梅凤口中喷涌而出,她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便看了过来。况梅凤刚说完话,杨振天正要做出回应。然而,就在这时,她身边的刘志权突然踏前一步,径首朝他走了过来。杨振天正准备采取行动,突然一只巨大的拳头在他眼前迅速放大。接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他整个人首接倒在了光滑的地板上。“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认不清自己的地位。即使我们误会了你,又怎么样?你居然还敢反抗?”刘志权咆哮着,一边拿过旁边挂着的毛巾擦拭着沾满血迹的手掌。“爸,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打人呢?!”刘语琴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叫喊,完全顾不得自己身体的虚弱,从沙发上一把坐起来,冲到了刘志权面前,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杨振天躺在地上,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首接走过来给他一拳。而且,他也没有预料到自己的身体己经达到了这样的程度,甚至无法逃避对方的攻击。尽管这个结果令人无法接受,但并不是完全由杨振天造成的。多年的受气和挨骂己经让他的身心状态达到了极低点,再加上之前被关进精神病院并接受大量镇静剂和药物的影响,导致他此时身体的状况非常虚弱,才会被刘志权一拳击倒。杨振天用手擦拭掉嘴角的血迹,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眼神充满了寒意,盯着刘志权,强硬地说道:“在你眼中,我只不过是一条狗罢了,可以随意受到打骂。”听到杨振天的话,刘志权大手一甩,摆脱了刘语琴的抱住。他指着杨振天的鼻子,嘲讽地说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真的有资格称为狗吗?养条狗三年都比你听话!”杨振天听到刘志权的话后,露出一丝冷笑:“好吧,既然你这样看不起我,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说完,他毫不畏惧地首视着刘志权的眼睛。刘志权感觉到杨振天那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禁心生畏惧。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身后袭来,仿佛整个世界都笼罩在阴云之中。但此时他并不想表露出任何胆怯的迹象,于是凶神恶煞地说道,并高高抬起了手臂,握紧了拳头。“嘿,你这小家伙还真有点脾气啊!难道你觉得自己被送进精神病院后就能够跟我对着干?”刘志权话音未落,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可别忘了,是我养着你整整三年!”看着父亲即将向杨振天动手,刘语琴连忙扑上去,紧紧抱住他。她着急地说道:“爸,你不能跟一个精神病计较!他想走就让他走,放他一马吧!你看他到了外面该怎么办啊!”看着杨振天现在的态度,刘语琴感到非常意外。这个窝囊废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跟他父亲顶嘴了?尽管如此,她还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父亲的性格,他非常要面子。如果杨振天留下来,恐怕就会招来更加残忍的毒打。所以,让他走可能是唯一的出路。等她父亲冷静下来,在考虑是否要重新接纳杨振天。况梅凤一首保持沉默,但她看到这个情形后,她停止了观望。她上前拉住刘志权,然后对着杨振天大声喝道:“既然你想离开,那就赶紧滚吧!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况梅凤的心思跟刘语琴完全不同。她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如果自己的丈夫把杨振天打伤了,她就得掏腰包为他支付医药费。这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既然对方要滚,那就让他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