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_寒空中的星辰宝藏文

类别:现情 作者:佚名字数:4407更新时间:2024-07-30 16:33

山茶花

此时的天空逐渐地暗了下来,路边的灯也已经亮起,大地也已经被一层厚厚的雪毯覆盖,可那雪还是不停歇地飘落,它倒是给这个寒冷的世界增添了一丝凄美。

姜瑜安出来的时候是低着头跑着过来的,此时的她早已忘记了回去的路,只能凭借记忆中路上的花草树木石头来判断该往哪里走,能否回到那个家还有什么时候能回到就只能全凭运气了。

唉!她忍不住叹出声来。

当她兜兜转转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她没想到居然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回家的路,她一进大门就听见他们一家子都坐在一楼大厅里笑呵呵的,来到楼房门口看见他们一边烤着火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瓜子和零食。

啧,可真是一幅非常温馨幸福的画面啊!可讽刺的是,这再温馨幸福快乐都与我无关。

看样子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要出来找她回来,也没想过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会出什么事,他们或许是知道她没地方去最后还会讪讪地溜回来吧。

她原本还在心里期望着有人能出来寻她回来呢,可是等到最后却只等来了失望,唉,此刻觉得一切幻想的美好都是可笑。

他们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时同时看向她,而且他们看到她时就像是见到瘟神一样,人人都是一副”让她别过来、快走开“的表情,甚至慌忙把手中的、桌子上的零食藏在身后。

胡芳甚至朝着她吐口中的瓜子壳,完了还大骂道:”你个死妹崽!你还知道回来啊,家里有那么多活等着你***不知道啊!你既然死出去了干嘛还要回来!真是没用的东西!“ 胡芳骂骂咧咧的,越骂越上火,甚至想过去揍姜瑜安,还是一旁的姜二伟上前拦住了胡芳,”行了,少说两句吧。“ 然后又转头对姜瑜安说:”你先去吃饭吧,锅里给你留了一碗红薯饭。“ ”嗯。“姜瑜安想也没想直接转身去了厨房,也不多他们一眼。

但是隔着一堵墙姜瑜安还是听到了胡芳还在大声说话:”什么?!姜二伟你可真够行的,你居然给她留了饭?!我自己都不够吃,你居然还给个白眼狼留饭,她啥也不是,就会吃白食,还不如一条狗呢,起码狗会看家!“ 姜二伟低声地说:”行…

此时的天空逐渐地暗了下来,路边的灯也已经亮起,大地也已经被一层厚厚的雪毯覆盖,可那雪还是不停歇地飘落,它倒是给这个寒冷的世界增添了一丝凄美。

姜瑜安出来的时候是低着头跑着过来的,此时的她早已忘记了回去的路,只能凭借记忆中路上的花草树木石头来判断该往哪里走,能否回到那个家还有什么时候能回到就只能全凭运气了。

唉!她忍不住叹出声来。

当她兜兜转转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她没想到居然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回家的路,她一进大门就听见他们一家子都坐在一楼大厅里笑呵呵的,来到楼房门口看见他们一边烤着火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瓜子和零食。

啧,可真是一幅非常温馨幸福的画面啊!可讽刺的是,这再温馨幸福快乐都与我无关。

看样子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要出来找她回来,也没想过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会出什么事,他们或许是知道她没地方去最后还会讪讪地溜回来吧。

她原本还在心里期望着有人能出来寻她回来呢,可是等到最后却只等来了失望,唉,此刻觉得一切幻想的美好都是可笑。

他们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时同时看向她,而且他们看到她时就像是见到瘟神一样,人人都是一副“让她别过来、快走开”的表情,甚至慌忙把手中的、桌子上的零食藏在身后。

胡芳甚至朝着她吐口中的瓜子壳,完了还大骂道:“你个死妹崽!你还知道回来啊,家里有那么多活等着你***不知道啊!你既然死出去了干嘛还要回来!真是没用的东西!”

胡芳骂骂咧咧的,越骂越上火,甚至想过去揍姜瑜安,还是一旁的姜二伟上前拦住了胡芳,“行了,少说两句吧。”

然后又转头对姜瑜安说:“你先去吃饭吧,锅里给你留了一碗红薯饭。”

“嗯。”姜瑜安想也没想直接转身去了厨房,也不多他们一眼。

但是隔着一堵墙姜瑜安还是听到了胡芳还在大声说话:“什么?!姜二伟你可真够行的,你居然给她留了饭?!我自己都不够吃,你居然还给个白眼狼留饭,她啥也不是,就会吃白食,还不如一条狗呢,起码狗会看家!”

姜二伟低声地说:“行了,别说了,你嘴巴累不累?”

胡芳大声吼道:“我说话累什么累,能有多累呀!你怎么不问问我去上班累不累,去地里干活累不累,我真服了你了。你们两个笑什么笑,这多几点了,还不给老娘上楼睡觉去。”

姜瑜安猜测胡芳后面这一句话应该是对着姜临娣和姜宏远说的,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了脚踏在地板上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关门声。

然后她又听到胡芳说:“真是不知道养女儿有什么用。”

姜二伟小声地回答:“那还不都是你生的女儿,我告诉过你我要的是儿子。”

胡芳说:“那生儿生女是我能决定吗?”

姜二伟哄着她,说:“行了,现在我们已经有个儿子了,就别计较这么多了。”

胡芳高傲地说:“那你还不得感谢我,那可是我给你生的儿子。”

姜二伟说:“是是是,老婆谢谢你哦,来啵一个。”

胡芳笑呵呵地说:“哎呀你个死鬼,再来点别的呗。”

姜二伟说:“那我们进屋,睡觉去。”

“行,哎哎哎把电视关了先。”胡芳说完停顿了几秒之后用撒娇和害羞的语气说,“死鬼,哎呀讨厌——。”

随后对话戛然而止,唉,在他们心里她死在外边不回来才是最好的吧,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出口全是谩骂,甚至还想上手打她,旁边还有幸灾乐祸看她笑话的弟弟妹妹。

呵,真是讽刺啊!

姜瑜安快速地扒拉完一碗饭后,又默默地洗了他们堆在灶台上的碗碟,然后在某个角落找了个玻璃瓶装了水之后把山茶花放了进去,再顺手把手帕洗干净之后泡了脚才拿着玻璃瓶上楼。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才放松下来,小心翼翼地把山茶花放在窗台上,这会儿才想起脸上还有些疼,赶忙拿镜子照了照。

嗯,还好,不怎么肿了,就是这红印子还在。

放下镜子,随后便拿起早上未看完的书继续看,耳边时不时传来呼啸的风击打窗台的声音,一直看到夜里十二点她才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她心中又升起了一丝烦闷。

她怎么也想不通,爷爷明明是意外而亡,却归结在她身上,说她是祸害、灾星,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何要赖在她身上。

唉,她在想一个陌生人都能对她说安慰的话,为何亲近的他们却不可以呢?更何况爷爷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咋就不能释怀呢?

最后她对着窗台上的山茶花喃喃自语道:“外婆,您放心吧,我会像这山茶花一样,在寒冷的冬天里也怀抱希望,勇往直前,一定不会令您失望的。”

夜里她又梦到了外婆,哭喊着“外婆您回来回来又要走吗,外婆您要去哪儿,外婆不要走,外婆不要丢下我,外婆,外婆……”,但始终得不到外婆的回应,然后她在一声声的哭喊中天亮了,她也醒了过来,一摸枕头又湿了一大片。

起身拿了纸巾把泪水擦干,转头看到晾在一旁的手帕,这是浅灰色的、棉纱材质的绣帕,它的一角还绣着两朵白色山茶花。

这年代在小镇上和村里会随身携带手帕的人不多见了,或许只有大城市里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的公子哥才会随身带着手帕吧。

然而这个许初尧就是小镇上不多见的一个,也不知这个许初尧会是个什么样的男生呢,又为什么会随身带着手帕呢?

她不禁对他产生了好奇,只是好奇归好奇,以她现在的家庭情况就没办法接近人家,也根本没有心情去了解。

她抬手拍了拍有些昏沉的脑袋,强压下心底的疑惑与好奇,转身把被泪水浸湿的枕头套拆了下来,想着用吹风筒把它吹干,可刚开始吹了没一会,胡芳又上来了,一边扯着嗓子一边用力拍打着房门。

“一大早就开始吹什么吹,电费不用钱啊!你个死妹崽不会是尿床了吧?搞快点给老娘开门,老娘倒要看看你在干什么!”

姜瑜安关掉吹风筒,深吸一口气,她早该料到胡芳会上楼来的。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去开门之时,胡芳改为用脚踢门,“开门!你个死妹崽给老娘开门听到没有,再不开门老娘就把这门给拆了,看你以后还有得门反锁吗?快开门!”

听到胡芳要把门给拆了的话后,姜瑜安才慢吞吞地去打开房门,她可不想这门被拆了,倘若没有这扇门的话,她会很没有安全感。

胡芳本来在踢门的,在她开门之时,胡芳来不及收脚,一个飞踢就往里扑,差点来了个一字马,两腿吃痛地哀嚎:“哎哟,老娘的腿呀,真是造了孽了。”

胡芳艰难地挣扎着站起来,转头看到姜瑜安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就来气,大声怒吼道:“还不快过来扶老娘一把。”

“哦。”

姜瑜安听话地过去扶胡芳站起来,其实她不是像胡芳看到的事不关己的模样,而是怔愣住了,她没想到胡芳会用那么大的力气去踢门,以至于把自己给弄摔了。

胡芳一站稳就甩开姜瑜安的手,活动了一下双腿后抬手就想给姜瑜安一巴掌,吓得姜瑜安缩着脖子,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不过在巴掌打下来之前,胡芳看到了床上的吹风机,以至于没有打她,胡芳看到枕头套是湿的,她便鄙夷地问:“你个死妹崽的睡姿是不是非常不好啊,连枕头套都能尿湿,你外婆没有纠正你的睡姿吗?”

“我没有尿床,这是水打湿的。”她反驳道,说着拿起那枕头套给胡芳看,想让胡芳闻—闻。

“拿开点!”胡芳非常嫌弃地一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手打掉她手里的枕头套,用凌厉的眼神瞪着她,“老娘告诉你,你不许再用这个吹风机,要是被老娘发现老娘就把它没收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姜瑜安小声地回答。

“你要是以后还尿床那就站着睡吧,别糟蹋了老娘家的被子和床板。”胡芳环顾四周,视线最后停留在椅子上用衣架挂着的手帕时,皱眉问:“这是什么?看着这质量很好的样子。”

一边问话还一边伸手想拿来看看。

姜瑜安抢先一步把手帕拿在手里,然后将它藏于身后,心底一阵发虚,眼神闪躲地回答:“这就是个擦脸用的小毛巾。”

胡芳见是她擦脸用的便显出一副更加嫌弃的样子,心里庆幸还好自己没碰到这肮脏东西,视线移到窗台上的花,冷笑着说:“哟,居然还摘了朵花回来,哼你可别妄想着成为一个没用的花瓶,在老娘家里可容不下没用的东西。赶快收拾一下自己,立刻下楼去拿早饭给你奶奶吃。”

胡芳也不待她回答,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一边走路一边嘀咕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都这么大了还尿床。”

姜瑜安叹气,把手帕小心翼翼地挂回去,随后赶忙套上毛衣和外套,紧随胡芳身后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