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知道是周宴行第几次抬头去看上首的沈如宁了。
我捏着酒盏的手微微收紧,周遭频频投来的异样视线让我胃里的绞痛加剧了些。
到底是忍不住。
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男人像是才回过神,俊美的眉眼隐约带了几分不耐,可出口的话依旧是温和的,“怎么了?”
“我有些不舒服。”
这话不是假的。
幼年时我的胃被饿坏了,现在滴酒不能沾。
听见我的话,他好看的眉微皱,向来对我呵护关心的人此刻眼底明晃晃的都是,“你怎么那么多事。”
就在下一刻,坐在上面的如妃咳嗽出声。
周宴行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豁然起身,冷声吩咐我的侍女,“公主既然身子不适,就先送公主回府。”
话落,眼见如妃离开席位,他的身影也紧跟着离开。
我的心跟着凉到谷底。
我是故意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