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向暖家庭条件不好,母亲早亡,只剩父亲拖着年幼的她相依为命,后来爸爸做了点小生意,生活条件逐渐好转起来,可是父慈女孝的生活没多久,家里就多了一个女人。
继母表面和蔼可亲,背地里却是两副面孔,尤其是弟弟出生后,更是对年幼的她不管不顾。父亲常年在外打拼,无暇顾及她,只能在无数个夜晚躲在被子里自我消化。上大学时,继母将父亲给的生活费私吞了大半给年幼懵懂的弟弟买他喜欢的名牌衣服,球鞋等,每个月就给她500块。向暖想,难怪别人都说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她不知道爸爸是否知道这些年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只是逢年过节爸爸回来的时候都会给她捎上一份礼物,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向暖就靠着这些许温暖度过了很多个春夏秋冬。她摆过地摊,做过餐饮店服务员,服装店导购,家教等等数不清的兼职。正是这些经历,让刚刚大学毕业的向暖生出了勇气去创业,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人脉,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她失败了很多次,为了还清拖欠的工资,白天在公司当老板,晚上去夜店卖酒。久而久之跟店里的调酒师熟络起来,也学得了一手调酒的本领。后面遇到了富二代闺蜜陆潇潇,给自己的公司投资和出谋划策,才顺利运营起来,后面无数次向暖都调侃陆潇潇是自己命里的贵人。翌日清晨,向暖在公鸡打打鸣声中钻进了厨房,捣鼓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许父和小白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大白馒头和面片汤干瞪眼。“爹,小白,快尝尝我的手艺。”向暖前世是南方人,自然不偏爱吃面食,但现在环境既如此,便只能适应。雍州干旱,不比江南雨水丰沛,自然是不产大米,大多是耐旱的农作物,例如高粱、小麦等容易种活的粮食。“小月,你什么时候会蒸馒头了?”许父一脸忐忑拿起面前的馒头,撕下一块放进嘴里,比他自己做的更软更香甜,带着小麦独特的香气遍布味蕾。“爹,这不还是跟在您旁边学的,只不过我发现你每次做馒头都喜欢放很多碱,所以馒头发不起来就算了,还黄黄的,今早我就试着少放一些。味道怎么样?”向暖前世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二十几岁的大龄女青年,如今穿在这十五六岁的身体里,声音也细细软软的黄鹂鸟似的,听在自己耳朵里多少有些不自然。“好吃!娘子做的馒头好好吃!”坐在一旁的小白开了口,含糊不清,嘴里的馒头还没咽下去,又端起了片汤喝了一大口,最后发出满意的喟叹。“爹,我今天想带小白去城里置办点过冬的食物和衣物,我看你这身棉衣也有些薄,给您也买两身!”看着面前低头吃饭的两人,向暖坐下拿起一个馒头对着许父说。“可以是可以,就是家里剩下的银钱不多了,你挑要紧的买,不是说还想要在院子里打一口井吗?”许父吃着馒头,看着日益懂事的闺女心满意足。“爹放心,我会看着办的,等下我去瞧瞧家里剩下的东西还有多少。”吃完,向暖带着小白地窖里盘点了一下家里的口粮,白面剩的不多,需要买一些,倒是土豆红薯还有很多,油盐眼见着也快空了。哎,不当家不止柴米油盐贵,家里只靠许父一人教书的月钱肯定支撑不了一整个冬天,等下去街上看看有没有来钱的路子。昂贵盘点完从地窖出来,蒋安城领着几个人来了,说是兄弟们要来量一下屋子大小,方便盘炕。看着背着空包袱准备出门的向暖和小白便问他们要去干甚。向暖也坦荡,说去城里置办点物资过冬。蒋安城是个热心肠的,听她说要去城里就赶忙说捎他们一程,家里的娘子要去置办东西,盘炕的材料也都在城里,要去拉来。蒋安城聪明也会赚钱,他家的日子在村里也过得不错,有一辆牛车用来运送材料。去年同搭伙赚钱的兄弟们商量,买了辆马车,不华丽,但是冬日在内里钉上厚厚的麻布,也能遮挡寒气。小白站在一旁,打量着汪东树一行人,各个身材魁梧,下意识拉了拉向暖的袖子。“别怕,这是给我们盘炕的王大哥,等炕盘好,你就不用睡冷冰冰的床了”向暖安抚了拍了拍小白的手安慰着。看到小白眼里的期待不自觉的笑了笑,蒋安城一行人瞬间被这笑迷了眼,犹如三月里的阳光,明媚耀眼。出了门,碰上几个同样要去城里置办东西的妇女、小孩。见到向暖和小白上了蒋安城的马车,几个小孩便又口无遮拦的大声喊着:“恶毒村姑痴傻儿,绝配绝配绝绝配!”向暖上车的脚步顿了一下,转头看过去便认出了正是昨天骂自己是凶女人的那几个小孩。眼里的笑意转作了霜寒瞪了他们一眼,小孩的母亲首到这不是个好惹的,赶紧捂着他们的嘴,手上还轻飘飘的往小孩后背打了几下,又尴尬的朝向暖笑了笑。想到是搭的别人的车,向暖赶紧换上了笑脸,弯腰进了马车。考虑到男女有别,小白就跟着蒋安城其他弟兄们坐的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