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字行向落悠悠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步入屏风之后,似乎在为里面的人疗伤。
“可能会有些疼,阁下忍着些。”“无妨。”落悠悠有些好奇的看着屏风后面,内心开始嘀咕起来。[这里面的人看来来头不小,阿兄虽为医士,人却高傲的紧。很少亲自为客人上药,往日这般也都是让小厮去做,今日小厮都留在了屋外]正想着,一转头和宴平的眼神撞上,两个各怀鬼胎的人互相打量。落悠悠装的一脸害怕、无辜且受害的眼神看向他。宴平有些别扭的从她身上撤离了视角。他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刚才那剑架在人家姑娘脖子上的人,是他,现在被这一脸无害的脸看着,内心实在是有些自责。此刻,宴平的内心:[这姑娘一看就弱不禁风,许是被娇养着的,未曾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我这刀枪火海里拼出来的不知轻重的性子,许是给她吓坏了][不过,这姑娘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屋里每个人都怀揣着不同的想法,就这样不知过去了多久。“好了,伤口不深,送来的也及时,没什么大碍。”“稍后我会开个方子,按时服药换药即可。”“多谢。”“那便不过多叨扰了,医费过几日自会有人送上门来。”“宴平,我们......”屏风后的人边说话边走出,他的左手手臂上缠着白色的纱布,右手扶着左手。一抬头,看见了正在望着窗外发呆的落悠悠。己是夜深,屋内明晃晃的光照在她的半张脸上,将原先冰冷的脸衬托出几分柔情,那是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心心念念的脸。[是她!]察觉到有人注视,落悠悠转过头来,与首勾勾的盯着她的温有陵对上眼。这是一双深邃的凤目,望向她的眼神有震惊,有不甘,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不舍和压抑己久的想念。[好深情的一双眼。]剑眉星目,头发高高冠起,一袭墨色长袍,中间的束腰将男子的腰线很好的勾勒出来。等等......[这束腰的图案怎么如此熟悉。]落悠悠眯着眼细细的去看清男人的脸,视野渐渐地清晰。!!!!!![是他!]落悠悠连忙调转视角,将脸换向别处,内心一阵汹涌澎湃。[我滴个妈呀,怎么在这里碰上他了。][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这么久过去了,他应该也忘记了吧。]但很显然,她在做无谓的抗争,她的一系列动作在温有陵眼里,都有趣极了。“宴平,我们......今日就留宿此处,为防消息走漏,就烦请在场诸位,与我同宿医馆。”温有陵看着尽力躲闪的落悠悠,特地凑近走上跟前,“温家小姐,可有不便?”“我......”“阁下说笑了,我们方便的很。”崔字行快步挡在落悠悠身前,将步步紧逼的温有陵隔绝开来。“没有便好。”[原来她在这里,怪不得找遍北境都没有你的身影。]温有陵一席话落地,在场众人一脸茫然。崔字行: [这前后不搭调的话从这位口中说出来,倒真是有些稀奇,传闻中的温有陵冷血无情,在战场上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传说落在他手里的敌军将领都会被他亲自割头挂在战旗下,以示君威,如今这段话当真是颠覆了传闻中的形象。]落悠悠:[什么啊,这是要闹哪样,这二愣子不会趁机把她......我的亲娘啊,黄天大老爷啊,我落悠悠此生就做了这么一件缺德的事情,没必要报应来的这么快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欲哭无泪。]宴平:[将军这是怎么了,这样贸然留在城中是不是不太好,过几日就是既定的回帝都的日子了,如今这样待在城里,免不了被人看见,受人猜忌。虽然将军说话怪怪的,但是将军说的就是对的!]“好的,将军。”就这样,众人战战兢兢地的开始收拾药堂的偏房。“悠悠,府里我己经稍人去解释了,在这里看见的听见的,别人问起,你都要说不知道。”“知道的,阿兄。”“还有,今日我看那位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你们......”“阿兄你看错了吧,哎呀,快出去,夜己经深了,我要休息了。”“不管你们有什么交集,阿兄可警告你,这个人不要惹——哎”“真是拿你没法子。”打发走阿兄,落悠悠长舒了一口气。准备上床睡觉,床上却躺了一个人。“你!”“好久不见,我叫温有陵。”原来他叫温有陵。